所以朕想”,她望着蓝轩道:“以朕大婚的事为名,先诏福王进京,之后将他留在京城,之后再下一道旨意,调其封地上的民夫去治水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”,她带着歉意道:“终究是朕有亏于他。”

    蓝轩淡淡道:“陛下无须这样想,为君者最先考虑的应该是百姓和社稷,身为皇室子孙,福王也有这样的义务,牺牲利益维护江山稳定,更何况黄河的河道本就在他的封地上,若是真决了堤,他首当其冲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”,蓝轩望着她道:“这样一步险棋,并非万不得已,陛下不要走。”

    他最终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,毓坤只能道:“好罢。”

    她站起身,怀着心事向暖阁后的寝宫走,明黄的燕居服束着玉带,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,明明是单薄的肩背,却挑着江山社稷和万千百姓的生计。

    就在毓坤掀开绛纱帐,将要迈上御榻的时候,她感到有双有力的手从身后将她拽进怀里。毓坤的身子情不自禁颤了下,那样坚实的怀抱里散发的暖意让她不由自主贪恋。

    这会在身边伺候的宫人都被遣走了,连四角的宫灯都半明半暗,毓坤一下被抱了起来,并不是横抱,而是托着她的膝弯儿将她高高举起来,就那样让她趴在他的肩上。这样小姑娘似地姿势叫毓坤的心慌乱起来,然后就很快被压了下去,在她来不及挣扎的时候,他温热的吻已经覆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