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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来的大夫又给沄沄诊了脉,却是说无妨,这热度也是渐渐退了,可见那丸药也是管用的。等到了中午,沄沄果然睁了眼,红杏亲手喂了她吃了一小碗粥,这才又昏昏睡去。阿源半天没敢跟红杏说话,好容易等到母亲午睡去了,才怯怯的对红杏道:“红杏姐姐……”
红杏一脸没事人似的,“哥儿想说什么呢?”看阿源支支吾吾不知所措欲言又止,过了一会儿,轻轻叹道:“得了,别想多了。你才几岁,哪里懂这么多?总之,沄姐儿没事就好。”
阿源就是再笨,也听出来话里有话。但他也知道现在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,只得道:“那个月钱……我悄悄补给姐姐吧。”
“……我家人也不在这里,也不缺这点钱用。哥儿,”红杏眼圈有些红了,“倒是真长大了。”
一旁的秋菊就笑了,“姐姐前面才说哥儿还小,后面就夸哥儿长大了。”
“死丫头,你也去外面跪着罢!”红杏瞪她一眼。秋菊顿时拉长了脸,往外看看了正跪在院子里面的秋香。
“这也有两个时辰了,叫她进来吧。”阿源叹气,秋香也真是够倒霉的。
春英道:“也别心疼她,也该叫她明白点规矩。”她无端被罚了半个月的月钱,正没好气。
红杏看一眼春英,低下头,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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沄沄这一病就是好些天,错过了阿源的六岁生辰。
当天阿源是小寿星,但因惦记沄沄,中午二少奶奶请了几个堂兄弟表兄妹过来吃饭玩耍,他也是漫不经心的。
虽说二少奶奶没给儿子大肆操办生日,但几家族亲、表亲也还是上门吃酒送礼来了。二少奶奶本想将沄沄正式介绍给亲戚,但既然她病了,总不好叫亲戚们见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,指不定背后讥讽她虐待养女。
所以干脆省了这一道。
周二少则是当天便将儿子叫去,细细的问了原由。他不知道沄沄那天到底为什么在马车里面大哭了一场,但那白马小将送了一只极好的弹弓安抚儿子,他是晓得的。所以翻来覆去的问,想着是不是那小将身带煞气或是态度欠佳,因此唬着了沄沄,小孩子受了惊吓,走了魂,这才来势汹汹的病了。
但听儿子说,沄沄既没有掀开窗帘往外看,也没有正面瞧见那个白马小将。或许真是无巧不巧的染了病气,也是有的。
俩夫妻带儿子,都没想到沄沄的病竟是真的跟这队囚车有关。
缠缠绵绵的,沄沄的病拖了快有半个月才好。
既是她病了,二少奶奶也就不提叫她学习女红的事情,放了她一个长假。可把阿源乐坏了。
俩孩子既是不能出门,阿源也就在府里淋漓尽致的淘气起来,期间跟大伯的儿子们干了几架,掏了几处鸟窝,摔坏了几只器具,掀翻了几张桌椅。也把爹妈给气了好几回,直惹得二少奶奶说要提前送他去上学,这才稍稍约束了些。
沄沄生病的时候,几个堂兄弟也都来看过。大少奶奶是当家少奶奶,性子和善,送了一堆补品来,又拉着沄沄的手夸赞几句。
二少奶奶本就是从大房将沄沄抢过来的,不大乐意见大少奶奶一副笑面虎的样子。大少奶奶是菩萨面孔蛇蝎心肠,这几年交手多次,饶是二少奶奶自诩精明,也没占了巧取。虽说这次沄沄本是大爷送回家寄养的,可二少奶奶却成了沄沄的养母,背后多少忐忑,不知道大少奶奶要拿什么来还击。
但居然小半年了,大少奶奶硬是沉住了气,什么动作也没有。
所以二少奶奶心里也不大有底了。
待沄沄病好了以后,又不用学女红,倒是跟在阿源后面,同大房的三个儿子混了个脸熟。
大郎周溪泽十岁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