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声倒是极其恐怖。

    水濯缨捂着嘴唇泫然欲泣:“疼”

    “现在就开始喊疼了?”绮里晔冷笑,“省着点力气,等你病好了之后,有你慢慢疼的!”

    水濯缨不说话,闭上眼睛,可怜巴巴地缩在那里。她身上出的汗顷刻间就就湿透了衣服,绮里晔不得不先把她的衣服脱下来,给她裹上他自己的外袍,把她的衣服在泉水底下冲干净,用内力烘干,再把又被汗水湿透的外袍换下来。

    燕岭附近荒无人烟,没有多少村镇,玄翼出去要找到马车,至少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。

    这两个时辰里,绮里晔给水濯缨换了不知道多少次敷额头的湿布,漂洗烘干了多少次衣服,喂了多少次水。她身上的温度一直没有降下去,出汗也是越来越多,要不是一直有喂水进去的话,整个人都得变成人干。

    等到玄翼终于带着一辆马车回来,绮里晔一见到他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:“死了是不是?让你去弄辆马车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?再迟是不是要等到明年才回来?”

    又被骂得一脸懵逼的玄翼:“”

    要是在有人烟的地方,他弄一辆马车来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,但问题是这附近连户人家都没有,上哪去找马车?难道要他向仙女求一辆魔法南瓜马车来吗?

    主子现在一半心情不爽,一半为皇后娘娘焦急,不能在皇后娘娘身上撒气,那就只有在苦逼的他身上撒气了。

    算了,他是十佳好暗卫,不跟发脾气的主子一般见识。

    绮里晔带着水濯缨上了马车。这辆马车是玄翼在附近一个村子里找来的,做工质量自然好不到哪去,上了路摇摇晃晃嘎吱怪响不说,车厢里面连块垫子都没有,座位只铺了两块硬邦邦的光板,以至于绮里晔一路上不得不把水濯缨抱在怀里,给她当人肉垫子。

    白翼本来留在崇安没有跟过来,绮里晔在山里的时候,就让人给白翼传了信,让白翼以最快的速度马上赶到瀚州。

    结果他们当天半夜赶到瀚州,暂时住进瀚州知府府中的时候,白翼人没有到,倒是传来了岐黄司的回信。说白翼去了南方寻找一味珍稀药材,现在人不知道到了哪里,联系不上,只能派“雀网”的人去找。

    水濯缨在路上的时候高烧退下去了不少,一直都在绮里晔怀里睡觉,但是到了瀚州之后又开始烧起来。

    绮里晔等不了白翼,也来不及回崇安,直接带着人闯进瀚州城里名气最大的一位钟大夫家里,大半夜丑时时分把人老大夫从床上拖了起来,逼着他给水濯缨看病。

    老大夫吓得哆哆嗦嗦,给水濯缨把了半天的脉,结结巴巴地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绮里晔不耐烦地怒道:“到底什么样?连话都不会说了?”

    老大夫被他吼得全身一抖,嗫嚅道:“这个这个皇上恕罪,老朽诊不出皇后娘娘的病因是为何而起,只知道皇后娘娘现在高烧不退”

    绮里晔更加不耐:“废话!这用眼睛就能看出来,还要你诊脉有个屁用!”

    老大夫简直要哭出来:“是是草民医术有限,罪该万死但是这个对症才能下药,现在看不出皇后娘娘的病因,草民也不敢给她随便开药,只能开点退烧去热的药物,看看能不能先把烧退下去”

    “那就赶紧开!”绮里晔一把拎起桌上的医药箱扔了出去,“开完了就给孤滚出去,把城里所有像点样子的大夫全都叫到这里来,少一个砍你一条腿!”

    “是!是!”

    老大夫赶紧抓过纸笔,抖着手写了一张药方献上来,然后在地上连连磕了好几个头,屁滚尿流地逃出去。

    绮里晔拿过药方一看,上面都是一些不关痛痒的温和药材,麻黄、蝉蜕、车前草、甘草根之类,分量很轻,给一般的发热病人都可以用,只是效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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