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退了一步,离他远远的,“不要靠近我,不然我喊了,大不了同归于尽,靖安王,你以为我还怕什么吗?”

    祖云卿原已迈出一步,听她如此说,便驻足,只阴沉着脸问她,“喜脉,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她冷哼,“你只道无解是不是?可惜,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,百花残而已,这世上总有高人。”

    他当真没想到她会说出百花残这个名字来,眯眼打量她,“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她冷冷笑了笑,“王爷,你不觉得你这问话很是无礼吗?一个臣子,一个弟弟,问皇帝女人,问你的嫂子喜脉多久?王爷不会又想念天牢的滋味了吧?”

    他亦微笑,不过只是淡淡的。

    她不得不承认,他笑起来的样子,还和从前一样好看啊,可是,那又如何呢?

    在她十五岁以前,她一直以为,有那么一个地方,只有她和云哥哥两

    个人……

    十五岁以后,便多了一个杨文淑,多了父亲,和兄长……

    那些不堪回首的,不能得到的……

    还有,那些她怎么想,也想不明白的……

    杨文淑说,再无瓜葛,从此各安。那便明明白白地,从此各安吧……

    “王爷……”她悠悠唤道,“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,可否请王爷告知?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他的声音也骤然间轻柔起来,如这花草间月光,水溶溶的。

    “付渊……说粮草付之一炬,是真是假?”她心中有恨,常常夜来辗转,问自己究竟是恨他娶了杨文淑,还是恨他害了父兄,每每想到后来便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他倒是回得干脆。

    她心里,如被一桶冰冷的水浇下,不禁倒退两步,“是……付渊自己烧的,是也不是?是你的命令,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他沉默。

    其实,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,她仍不甘心,凄然看着他,要他肯定的回答,“王爷请告诉我,是,抑或不是?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他终于承认了……

    她只是笑,只是看着他笑……

    残酷,可是真真好,真真不堪回首,不能回头……

    “可是逐儿,本王必须这么做……本王……没错……”他绷紧了脸。

    她等了等,没有等到他说没错的理由,也不打算再等了……

    轻轻地笑着,叹息,“全军将士……我不知道王爷必须这么的理由是否值这个价……我也……不想知道了……王爷,有人跟我说,往事已矣,各自安好。王爷,保重,但愿王爷不会夜夜被将士怨灵所扰……”

    “逐儿?”他似乎从她话里听出些不寻常的意味。保重这二字不是她该说的,难道她不是要看着他不好过吗?不是要看着他怎么死吗?

    她没理他,大声唤道,“长安!长安!”

    长安急奔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扶着长安的手,“回宫吧,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长安扶着她,自祖云卿身边走过。

    祖云卿一把抓住她胳膊,她一挣,长安一拳朝祖云卿打去。

    无奈,祖云卿来招架,松开了上官花逐。

    她拉住了长安,“不打了,长安,没意思。靖安王,有人说,要我放过你。呵呵……可是我想问你,到底是谁不放过谁?好,靖安王,我放过你了,你也放过我吧,从此,不要再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眼前,今日之后再相见,只当我们从来不曾相识过……长安,我们走……”

    月花满地,如踩在幻境里。

    忽然地,就此狠了心。

    非但狠心断了那些斩不断的,也断了所有的恨,只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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