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断了,才是真正断了吧……

    “小姐?”长安有一丝不解。她的突然转变令人生疑,是因为庄妃的话?还是因为喜脉?好似,自从有了喜脉,她就有些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她摇着头,“长安,斗不过的,我知道,他们每个人都太多算计,只有我,是一颗棋子……长安,我只是累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话,他半懂不懂,不过,无论她做怎样的决定,他始终维护的,只有她……

    “长安,你看着我,从此以后,不会再哭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响在风里,却比哭了,更让人心碎……

    回到未央宫里,只觉里面一片肃穆,原来永嘉帝又来了,这么快就散了宴席?

    “恭请圣安。”她僵着脸,行礼。

    “怎么?去了哪里?好像不高兴?”永嘉帝却心情甚好。

    “去冷宫了,见着了庄妃。”她淡淡地说,退开了些,离他稍远。

    “好好的,去那地方干什么?”他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她呵呵一笑,“我啊,去看看自己未来的归宿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逐儿,不要任性!”他走过来,欲拉她的手。

    她亦避开了。

    “逐儿,你这是仗着朕

    宠你吗?”他是皇帝,还从没有哪个女人如此推拒他。

    她的笑容里带了自嘲,“皇上,难道皇上以为逐儿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朕知道你心情不好,明日朕便下旨,允许定国侯夫人进宫来陪你,别胡闹了啊!朕乏了。”他似乎,在尽量地耐着性子。

    娘亲……

    想起母亲,她心里便隐隐作痛,那是她心中唯一柔软之处……

    忽的,她转身跪在永嘉帝面前,“皇上,逐儿求您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为何?有事说就是了,起来起来,乖……”皇帝亲自来拉她。

    她却倔强地跪着,眼眸里盈盈水光,闪烁着憧憬和向往的光芒,“皇上,逐儿答应皇上,皇上可不可以也答应逐儿,待孩子生下来,就……就对外宣称逐儿难产而薨,然后放逐儿出宫好不好?逐儿发誓,远走大漠也好,出海远洋也罢,从此再不归来!”

    永嘉帝看着她,许久,摸摸她的头发,“胡说八道!谁给你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?庄妃吗?朕的龙子生下来,你自然是他的母亲,日后是要当太后的!怎可就此难产而薨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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