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太后宫里的大宫女没有指教你吗?”韦蕴讲完方知失言。和亲的事情还没提那,自己到先说出来。小心的望向韦萱,看她是何反应。谁知韦萱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,反倒看着韦蕴道:“姐姐原来已经知道和亲的事情,哪有为什么责备妹妹?难道不觉得这是为国为家尽忠尽孝的事吗?”“话虽如此,你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吗?你以为和洛阳家中一样吗?你以为他们的牙帐和咱们的皇宫一样舒适豪华吗?你知道那的人怎么生活吗?你知道你将会面对怎样一个丈夫吗?你什么都不知道,却在这里大谈什么尽忠尽孝。尽忠上有两位县主,尽孝你为老父尽的什么孝?”

    “姐姐,”韦萱忽然高声说道:“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吗!太后曾与我私下谈过,我很清楚我现在作出的决定。秦国长公主虽然和我一样年岁,却是金枝玉叶,又是太后唯一的女儿。韩国长公主才十一岁。两位郡主不是害怕就是病弱。我也害怕,我也知道,雁门一出,归国无期。今后在北邦是死是活听天由命。可是我一人牺牲,会为国家带来和平,为边关百姓带去安定。这些值得我去牺牲。”韦萱激动的陈词,这样的牺牲也会为韦家,为姐姐。太后说过,只要她出塞,她就是太后的女儿,也会将姐姐看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。

    牺牲,韦家牺牲了她的幸福,将她从洛阳带到长安,现在,妹妹又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宫中的她和韦家。她在这囚笼里生存,妹妹又将被“流放”塞外。为什么,偏偏是她们?为什么?“萱儿,别说了,你不会懂,你懂了会更痛苦。”韦蕴哽咽道。韦萱不解的看着韦蕴。她懂,她明白。

    这天夜晚,玺正的吻从她额头一直细细密密的吻下来,轻柔中带着怜惜。韦蕴清楚这是一种歉意的表达。韦蕴冰冷的身体像是在控诉他对事情的推波助澜。是的,他的确早就知道太后早已内定韦萱。他之所以迟迟不下召就是在等太后懿旨召回洛阳的韦萱。这也就是为什么韦萱回来的那么凑巧和及时。他清楚知道,如此以来韦蕴一定会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,可他顾不得这些,毕竟太后分析的对,韦萱的优势是不容忽视。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。

    玺正紧紧的抱住韦蕴,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上,韦蕴委屈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胸口。他俯下身,将自己的脸紧贴在韦蕴脸上,在她耳边喃语对不起。韦蕴的泪更加汹涌。她紧紧搂着玺正,是怨是恨是气恼。“为什么是我妹妹,你明知道,你明知道•••”玺正无言以对,许久才道“朕保证,派人保护好韦萱。”韦蕴抬起头,泪眼婆娑的望着玺正。他能够答应的也就是这些,自己的妹妹和他的妹妹,最终还是要牺牲掉自己的妹妹。

    第二天早起,韦蕴红肿着眼睛为玺正更衣。玺正拉着她的手道:“以后不许哭了,朕不喜欢肿着眼睛的你。来给朕笑一个。”韦蕴挤出笑脸。玺正也笑了:“丹顿来京了。你在宫中也闷了吧?过几天,朕带你出宫逛逛。”“真的?”韦蕴吃惊的望着玺正,终于可以见见宫外的天空了!

    生育后的蓝儿更见美貌。新近又被抬升为荣嫔,从品轶上虽比韦蕴低,却比韦蕴多一子,在宫中前途不知道要广明多少倍。她也渐渐知道自己同以前不一样了,人也变的安静许多,矜持许多。虽然近日韦蕴因为宣平长公主的事在太后面前很受宠,可是终究无子。入宫两年内凭子而贵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。当她抱着佑楠从杜妍身边走过她能感受到杜妍颤抖的牙齿。佑樘快十岁了,到了快要正式册封的年龄了。可是朝廷、太后、皇上却没有一个人提及册封太子的事。如此看来,多半是皇上无有此意,于是满朝缄默配合皇上。只要太子之位空着,将来的事就很难讲,拖一年是一年。以韦姐姐在宫里不容置疑的地位,只要她帮帮佑楠,佑樘很可能就不会被初册封为太子。

    蓝儿乘着软轿心中盘算着往永宁宫来。春天的阳光暖暖的斜在琉璃瓦上折射出一片流金异彩。轿子到了宫门口刚刚落定,永宁宫的小太监就跑上前来要打轿帘。皇上身边的一位大太监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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