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是长子媳妇,老太太家里有事儿,我也该去一回,只如今我精神不大好,懒怠动,且那些人那等无赖,只怕听了生气,我就不去了,大妹妹是姑奶奶,也是名正言顺的,就叫云丫头陪你去,也就罢了。”
唐宝云早摩拳擦掌要去了。
周青媛道:“嫂子肚子里宝宝要紧,那些小人,哪里及的上您一根指头儿,自然犯不着为那些人劳动您,我跟云儿去就是了。”
周雅碧在一边跳着喊:“我也去我也去!”
唐宝云好笑,这小家伙,连去哪儿也不知道,光听一句要出去,就叫唤起来。
陆夫人也好笑,拉着周雅碧的手说:“你不是说娘要管肚子里的小宝宝,你就帮娘看着弟弟?”
“哦对。”周雅碧很讲道理的说:“好,那我在家里带弟弟,不跟嫂嫂出去玩了。”
几个大人都笑起来。
第二日,周青媛与唐宝云回合,带着一二十个丫鬟婆子,另又有跟车的小子,三辆车浩浩荡荡的往城外的张家祠堂去了。
张家祠堂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有张家的族长,族叔,也有张家来看热闹的族人,男女老幼,热闹非凡。
听说来的是国公府的姑奶奶和大奶奶,这等人平日里哪里见得到,谁也想来看一看。
周青媛数十年养尊处优,那架子不用端自然就有,她矜持的与张氏族长——一个看着大约有六七十的老头点点头,便坐到了上首左边尊位。
然后还介绍了一下唐宝云:“这是她表侄儿媳妇,瑞华县主。”
那老头儿唬了一跳,赶紧站起来请安,旁边有座儿的几个,那也同样不敢怠慢。
唐宝云就是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,见状就如周青媛那样,架子端着,缓缓点个头罢了。
那于氏已经被放出来了,在顺天府牢里,大约颇吃了点苦头,有点蔫蔫的,尤其是怕唐宝云,见唐宝云带着那么些人,摆足了县主的谱的样子,立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,好像生怕走的近,又被唐宝云说她一个冒犯似的。
唐宝云看了她一眼,脸上手上都有痕迹,显然是挨过打了,真是活该!
看了她,唐宝云再看张家姑爷,她虽然不认得,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。
哈哈哈,那猪头样。
还拄着拐杖。
显然瑞哥他们所谓兄弟几个,这事儿办的极好。
那一日瑞哥进来回过话,说他们跟着张家姑爷去了花楼,故意与他争粉头,不由分说的打了他一顿。
唐宝云没想到他这样会办事,既办了事,还留下无数的退路,对他颇有点另眼相看,赏了他二两银子,正好有人送东西进来,又赏了他一只板鸭子,叫他“回家叫你媳妇蒸了,一家子也算沾你的光。”
那家伙笑道:“小的还没媳妇呢,就等着大奶奶赏个。”
然后叫唐宝云赶跑了。
回过头,唐宝云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周青媛,这会儿,周青媛跟前一个媳妇子已经开口道:“张表姑爷这是怎么了?难道是在醉红楼争粉头,叫人给打成这样了?”
这话,唐宝云的身份不好提,周青媛当然也不好提,大家闺秀没有把粉头两个字挂在嘴边的。可她们跟前有的是人,找一个口齿灵便,会说话的媳妇子来说,那可完全不是难事。
那张家姑爷还没来得及掩饰,那媳妇已经又道:“听说是为了个叫小仙儿的粉头,肚子里有了张表姑爷的骨肉,偏张表姑爷没银子给她赎身,还在醉红楼里呢可是?有人点了小仙儿的牌子,张表姑爷不许,叫人给打成这样了?前儿我们家夫人还打发人来看了一回呢,如今可好些?”
这众人都还没开口呢,先叫这媳妇子说了一回合,尽数把张家姑爷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