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面给扒了下来。
周青媛微微一笑,对张氏族长道:“这事儿,张二爷可知道?”
那老头有点儿迟疑,于氏抢着说:“哪有这样的事,前儿咱们家是闹了一回,可跟粉头什么的,半点儿关系都没有,原是我那日有些头疼,在床上坐着,叫我媳妇给我熬点儿糖水喝,她就摔盘子打碗的,说我小题大做,摆架子支使她,我恼了,骂了她两句,她反倒赌气,把东西丢下就走了,我家宜哥回来碰见,说了她两句,她还不服气,跳着脚骂,宜哥才想着教训她一下。”
这妇人舌绽莲花,说的头头是道,仿似真有这样事似的,接着说:“也是她闹的厉害,宜哥一时也急了,下手失了轻重,才打的重了些,今后再不会了。”
唐宝云又气起来,刚要说话,周青媛伸手拦了一拦:“提什么以后,哪还有什么以后,表姐我已经接回去了,她愿意与你们家和离了。没以后了。”
于氏怔了一下,顿时跳起来:“这点儿事就要和离?真是好高贵人家!你问问人去,哪家媳妇不挨打,哪家媳妇不伺候婆婆,婆婆和男人还教训不得了不成?通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!就你们家姑娘养的娇贵?又不会伺候人,咱们还得捧着不成?”
周青媛依然不紧不慢的:“不用你们捧着了,和离就完了,你们自去找不娇贵的,肯伺候人,肯挨打的媳妇就是了。”
那族长老头张二爷似乎考虑了一番,这时候终于开口道:“夫人且听老朽说一句话。俗语说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,这一回的事,确实是宜哥的错儿,再是恼,也没有把媳妇打成这样的,不过这事儿也就这一回,无非是话赶话到那里了,宜哥又是个孝顺孩子,见媳妇顶撞了娘,恼起来也是有的,下手就失了轻重,实在不是有意的,且宜哥跟他娘先前都与我说过了,愿意去给宜哥他媳妇赔礼,亲自去接回来,以后也再不这样了,夫人看如何?到底也是二十年夫妻了,又有三个孩子,若是真和离了,叫孩子们今后怎么抬得起头来?”
那张家姑爷赶紧说:“二大爷说的是,今日表妹来了,我在表妹跟前立个誓,今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,就是我娘,也愿意去给孩子她娘赔个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