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搂着她,两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。

    温桃蹊推他:“你能不能坐到一边儿去,好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然是与你好好说话,坐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说话了?”

    他纹丝不动,为免她再三的赶人,他不好不听,于是索性先岔了话题:“这个赵珠,是林月泉的人?”

    她闷声嗯了一嗓子:“但前世她不是此时出现,也不是今年出现的。”

    她低头,手指上缠着群头垂带,绕了好几圈儿:“前世我与林月泉成婚的第二年,他带我出门一起去谈生意,途径绩川县时,遇上赵珠卖身葬父,也说她爹叫赵老六,是夜里发病,暴毙的,她自幼丧母,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孩子,她无依无靠,连安葬她爹的银子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她又发了狠:“我那时候真的觉得她很可怜的!可她却——她——”

    她咬牙切齿,半天没说出所以然来,可一双眼,先是猩红了。

    陆景明看着心疼又心惊。

    自从知道她的秘密后,他一直就怕她会突然因为某些人,某些事,陷入过去的沉痛之中走不出来。

    眼下这情形,不正是他最怕的吗?

    他忙摇了摇温桃蹊手臂:“你别去想她从前做过什么,你要知道,她本就是林月泉的人,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,可她背后有主子,自然不会真心对你,你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傻姑娘,自然也不会对她有什么真心就是了,若总去想从前,往后的日子怎么过?”

    陆景明劝了两句,见她有所松动,忙又继续打岔着问她:“你既然知道她是林月泉安排的,今日见了,怎么不避开?你叫我花银子把她买下来,将来是真的打算带在身边?”

    温桃蹊说是:“我避开一个赵珠,林月泉就能再送来一个王珠李珠,让人防不胜防,既然如此,我还不如就把赵珠带在身边,让林月泉以为,他奸计得逞呢。”

    她深吸了口气,又长长舒出去,等缓过劲儿来,才再开了口:“赵珠的出现比前世早了两年时间,连地方都不同了,而且我能发现她,是因为旁边儿有人议论起,但仔细回想,那谈话,分明是在我打算远离热闹,拉着姐姐往别处逛时,好巧不巧的,就叫我听见了什么卖身葬父一类的话。”

    她又顿了顿:“等我回过神,想去看是何人说话,那地方早就没有了人影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陆景明一时眉头紧锁:“也是林月泉安排的?”

    “生怕我不把人带走呗。”

    温桃蹊一撇嘴:“林月泉在端午龙舟赛上,没能博得我的好感,德临县也好,杭州城也罢,他屡次对我出手,可都没能得逞,我想他是有些急了,不然不会打听着我们落脚之处,安排了赵珠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
    但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……陆景明总是不太放心的。

    “你虽然晓得防着她,但你不愿把此事与旁人说明白了,架不住旁人不防范她。我见了她……”他掩唇咳了两声,“你是知道这姑娘的,生的确实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苏杭出美人儿,最养人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赵珠摆明了就是林月泉精心调教过的,哪里有穷苦人家的模样。

    细皮嫩肉,又白净,虽然算不上是倾国姿色,但胜在她气质柔婉,便好似烟雨江南下的一小片云团,软绵绵的,等雨落下,散开了,最无害的。

    有这样的气质,再配上她那张清丽的脸,自然也就算是出色的了。

    温桃蹊小脸儿一皱:“你觉得她生的不错,那不然你把她带了去好了!”

    陆景明最喜欢看她吃醋的模样,心下越发爱怜,把人更往怀里紧了紧:“我觉得也不错,省的放在你身边儿,我还要提心吊胆,生怕她暗害了你,又或是同林月泉里应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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