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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日防夜防,猪队友难防啊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喝的醉醺醺的一桥庆喜,如此喃喃自语道。

    庆应三年(1867年)九月十六日,四国联合战船队威逼摄海,然后不到一个月内,自己和朝廷就被逼的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本来呢,大家想继续用老一套诿过于人,可奈何幕府不讲武德,是死活不肯接招啊:

    滞留京都的将军庆喜,以敕许为由,力请朝廷决断。

    而江户治政的酒井忠绩一系,更是早就推的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跟着洋船前后脚到达的上书里,那是明明白白写着,“兹事体大,请政事总裁大人与朝中诸公作主,若有决议江户无有不从。”

    可政事总裁是谁啊,不就是庆喜么!

    大家这才发现,年初扳倒维新派之后,酒井坚决不同意设立“外国事务总裁”,原来人家早就做好了推卸的准备。

    好嘛,这热山芋算彻底落到庆喜自己手里了,甩都甩不出去。

    而且呢,江户方面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,几个外国奉行都被紧急派来大坂听命,从人情法理上,愣是一点破绽都不留。

    按道理,也不是没有破绽可寻,毕竟公卿和庆喜可以压迫幕府外国奉行,由他们提出对洋人让步的话,那不就成功甩锅了。

    可问题是,自从年初,时任外国惣奉行的堀利熙被迫隐居后,这些外国奉行,无论新老,都学会了装傻——合拢话谁不会说啊,可这一套套的言辞背后,其实只有一句话,“这么那么的考虑,好像都有道理,所以还得恭请上面决断啊。”

    而且呢,十月上旬,就在大家正在大坂和洋人奋力扯皮的时候,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来,箱馆奉行所联合白主松平家勤王!

    据十月八日得到的消息,勤王军于十月二日在水户那珂凑登陆,据说船只遮天蔽日、大军连绵不绝。

    听到这个消息,京都众人惊诧之余还有些哭笑不得:

    箱馆和白主松平家是维新一系的铁杆,素来是开国先锋,因此和坚持攘夷的朝廷水火不容,这“勤王”一说从何而来啊。

    况且,洋舰侵凌大坂、压迫近畿,你勤王怎么跑到江户所在的关东去了,这距离算起来着实有些远啊。

    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。

    明眼人都知道,这勤王是假,维新派借机反攻是真!

    想到这个,庆喜不由地狠狠地骂了一句“混账”——他对此早有预计,只是没想到维新派的反击如此之快、如此之凌厉。

    说起来,这马鹿友人,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
    当初扳倒维新一系时,自己和酒井等互有默契:

    酒井支持自己控制近畿,为的是让自己安抚朝廷并平息庆应凶作引起的诸侯不满;

    而自己则支持酒井等人扳倒以庆永为首的维新派,助其掌握幕府大权。

    可无论如何,双方都没有对维新派赶尽杀绝的念头——如今是三千年未有之变局,维新派可以被打压,但不能被根除,否则做事和抗黑锅不就没人担当了么。

    因此呢,当时网开一面,江户南北町奉行小栗忠顺、井上清直、勘定奉行堀直秀和外国奉行川路圣谟,这四人都被留任。

    但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哪些幕臣和公卿出手,六月初的时候,小栗忠顺、堀直秀两人被迫辞官。

    “没远见啊。”

    想到郁闷之处,庆喜一口把酒喝干。

    就算不考虑长远,等不及徐徐图之,那你也不会找点好理由么!

    原来,小栗忠顺请辞,是因为当年“以扶桑金易海外银”事发:

    安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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