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工艺和我带来的这些东西根本没法比,但价格我却可以和别人一样。而且我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,只要我有得赚,一定不会亏待大师你。怎么样?”

    天岳的目光在这些东西上挪不开了,正因为他是行家,才能看出这些东西的好来。

    他这个时候真的对中村豪有点刮目相看了,因为他怎么都想不出,对方明明一个糙人,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茶盏,还能提供这么好的产品的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这是绝对不应该的事儿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文艺细胞的人,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好的东西呢?

    不科学啊。

    何况话又说回来了,东西就是再好,也比不上老供应商每年塞的给他的好处。

    一个价值百万円的茶盏和这些精巧的东西,还不足让他动心,毕竟维持原状,他每年都有至少四百万円的好处进账,可以瞒着主持放进个人的腰包。

    一顿饱哪儿比得上顿顿饱?

    所以他还是摇了摇头,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指尖。

    “做生意讲的是情分,做人是讲感情的,我们的合作商每年都给寺里捐不少香火钱,我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。”

    他话里的“情分”和“感情”,指的是那几百万日元的钞票。

    他倒要看看,他面前的这莽夫懂不懂他的意思,又能出多少。

    中村豪盯着他擦手帕的手看了三秒,突然“嘿”地笑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,他还真的听懂了,又黑皮包里掏出五沓钞票,一沓一沓落在桌上,震得盘子里的鲷鱼刺身都动了动。

    “五百万。”中村豪的声音沉得像碾过石子,“这就是我的诚意和善意。”

    天岳的喉结滚得像是吞下了两个丸子,手指刚要伸向钞票,却又猛地缩回,双手重新合十。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,中村君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。”

    他闭着眼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经幡。

    “如今经济萧条,不比寻常,供货给寺里的佐藤家全靠寺里的生意过活,我若断了他的路,他一家老小都要为生计发愁了——这恐怕有违佛家慈悲。”

    他偷眼瞄着中村豪,见对方脸色沉了,又补了句,“再说,主持那里,我也不好交代。现在的供货商关系已经维持那么长时间了,如果随意更换,主持必然要询问。老衲虽管着殡葬事,这件事上却做不了主,是必须要给主持解释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半真半假,其实天岳和尚真正的心思,就是赌中村豪还会加价。

    要知道,五百万日元虽多,已经超过了现在的供应商所能给他的钱。

    然而一想到对方肯出这么多钱,未必就不肯出更多,天岳和尚还想“诈出”更多的油水来。

    而且生意场上最讲究主动,为了日后合作能够拿捏住中村豪,天岳和尚也需要做出这样一个“有原则”的姿态来。

    可这次,他却想错了。

    中村豪居然没按常理出牌。

    他把装钱的信封往回一扒拉,“哗啦”换了个薄薄的白信封推过去,嘴角的笑透着冷意。“大师先不要急着拒绝,不妨再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天岳带着好奇接了过来,结果等抽出信封里东西的瞬间,脸“唰”地白成了壁龛里的梅枝。

    原来信封里不是别的东西,而是一些有关他的照片。

    其中有一张还是在前天的时候拍的,他穿着一身藏蓝西装,搂着个穿和服的女人进情人旅馆。

    最麻烦的是,他的脸,还有那女人的脸清清楚楚——那是寺里一个忠诚信徒的老婆。

    天岳捏照片的手指都在抖,但他却还是强作镇定,死鸭子嘴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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