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腰间宝剑血犹腥。老儒不识英雄汉,只顾呐呐问姓名。满意了?”

    东部四王的基本盘就在江南,韩先褚听见这句话,脸色自是变了下,点了点头:

    “世子殿下这才气,某当真佩服,不过想‘杀尽江南百万兵’,世子怕是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许不令都懒得看韩先褚,目光转向大厅二层:

    “藏着的都出来吧,就凭一个燕回林,不够。”

    酒客大厅很空旷,二层房间没有灯火,安静得好像只有下面四个人。

    片刻后,一间房中便响起了脚步声,房门打开,身着银色狐裘的左清秋,从里面走了出来,身后是一袭武服的石进海。

    左清秋脸上并没有太多倨傲,走到围栏前,看向下方孤身喝酒的许不令:

    “世子殿下乃一代人杰,又与我徒儿有渊源,今天我不伤你;喝完这杯酒后,自行放下兵刃上马车,我会亲自护送世子去归燕城,日后,不会亏待世子殿下半分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许不令端着酒碗,抬眼看向围栏旁了两人,又看了看下方就坐的燕回林:

    “国师负责东线战场,百忙之际,还抽出空来阴本殿下,实在有心了。不过距离在二十步外,本殿下要走,你们好像拦不住。”

    话很狂,不过在场武人中,最次都是宗师,明白这不是目中无人的痴人诳语。

    到了宗师这境界,单挑有可能被打死,但退路没被堵住又毫发无伤的情况下,距离二十步,豁出命来转身逃跑,人再多都追不上,这点从许不令追重伤的陈道子就能看出来。

    不过,左清秋等人敢站在安全距离之外,自然是有底气的。

    韩先褚站起身来,眼中多了几分严肃,沉声道:

    “许不令,老夫念你乃王侯之子,祖辈为宋氏开辟万里山河,才对你如此客气。以你许家兵围长安,挟制年幼皇子之举,满门抄斩都死有余辜。现在给你留点体面,让你自行缴械受俘,如若不然,老夫不介意帮你体面。”

    许不令眼神微冷,斜了韩先褚一眼:

    “宋思明手下一条狗,也敢在这种场合聒噪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韩先褚的身份确实不够格,不过都宗师骑脸了,他也没什么可动怒的,冷声道:

    “你真当在江湖上有个‘人间无敌’的绰号,世上便真的没有人能治你?连北齐国师都到了,你以为本官不会带几个高手到此处?”

    许不令脸色微微一变,转眼看向客栈大门外。

    韩先褚很满意着反应,手中酒杯砸在了地上,摔杯为号。

    啪嗒——

    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客栈大厅,外面的护卫快步退去,而三道人影,几乎同一时刻从天而降,无声无息落在了客栈外的雪面上。

    三人人影,一剑一枪一赤手空拳,展现的气势,似乎凝滞了满天飞雪。

    燕回林瞧见左侧那名腰悬铁剑的中年男子,眼神下意识眯了眯,毕竟他这‘北齐剑仙’,是江湖朋友送的,那人头上的‘剑圣’,天下间只有一个。

    左清夜负手而立,眼神依旧平淡,不过还是多注意了中间那个书生一眼。

    世间‘天下第一’是谁的争论,从来没有结果,但人选一直都是那么几个——大玥皇城内的贾公公、打鹰楼楼主厉寒生、北齐国师左清秋,以及后起之秀许不令。

    随着贾公公寿终正寝后,江湖上就只剩下三个传闻中的‘天下第一’,此时此刻,全部到了这间塞外的小客栈里。

    厉寒生眼神阴郁,从来少言寡语,这时候也没说话,只是站在大门中间,不动如山岳。

    北疆枪神陈冲,和北齐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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