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会让满枝受委屈的。”

    祝满枝其实有点犹豫,想了想,又哼哼道:

    “我和老陈可是拜把子的姐妹,抢来抢去也不好对哈?”

    “你武艺没人家好,个子没人家高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娘,我……我也有比思凝强的地方好吧?”

    “你那是随我,和你自己有关系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祝满枝隔壁的院子,是宁清夜的闺房。

    相较于其他两间屋子里的热热闹闹,宁清夜这里要安静许多。

    闺房的窗户撑开,外面是繁花似锦的院落。

    宁清夜换掉了白衣如雪的长裙,换上了一袭红妆,本就是当代八魁第一人,清丽出尘的面容,几乎压下来满院的春色。

    宁清夜的脸上,一如既往的表情不多,清水双眸甚至稍显心不在焉,不过并非是对成婚不上心,而是在出嫁之时,又想起娘亲了。

    房间里安安静静,宁玉合站在背后,认真给宁清夜梳妆,知道清夜有心事,暗暗摇头叹了声后,露出一抹柔婉笑容:

    “今天成婚呢,别想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宁清夜也不想在大喜的日子显得心事重重,勾起嘴角笑了下,却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钟离玖玖站在旁边的搭手,见状插话道:

    “是啊,别想那么多。过去的伤心事,没人自己愿意发生,我小时候不也过的开开心心,可自从父母那次上山采药,一去不回,日子就全变了。你还有个贴心的师父,我当时是真没人管,就靠桂姨接济口饭吃,年纪轻轻就出去跑江湖,在底层摸爬滚打,饥寒交迫的时候,连个想恨的人都找不到……”

    宁玉合抿了抿嘴,摇头道:“死婆娘,大喜日子,就别说这些了,能孤身走江湖的女子,有几个是自愿的?不都是迫不得已。”

    钟离玖玖用肩膀撞了宁玉合一下:“我这不是劝劝清夜嘛,你这没良心的。”

    宁清夜沉默片刻后,自己拿起盖头,搭在了脑袋上,柔声道:

    “我知道轻重,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也没什么好想的,就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就好。”

    宁玉合欣慰一笑,眼神望向窗外的院墙,注视片刻,又稍显唏嘘的无声一叹……

    -------

    春日幽幽,清风徐徐。

    身着书生袍的男子,缓步走过围墙外的小巷,在巷口处站定,抬眼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,眼神一如既往,带着源自心底的沉闷。

    远处歌舞不休、车马不绝,繁华的街道,和这里好像是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街面上是王公贵子、士族乡绅,骏马香车、身携眷侣,处处显露着人活一世该有的意气风发;而小巷里,则藏着无处安身的游子,不知所去、不知所归,不知以后在哪里。

    春日和煦光芒下,眼前的形形色色,都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。

    男子低头看了看,身上还是那袭书生袍,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张画卷,常见的花鸟图,笔墨工整挑不出毛病,但也没有亮点。

    他偏头看向左边,酒铺子开在远处,崭新的酒幡子在春风中猎猎,赤着胳膊的掌柜,肩膀上搭着个毛巾,从几个大酒缸后探出头来,骂骂咧咧道:

    “寒生,还不过来搭把手,你那画又卖不出去,杵那儿除了挡道还有啥用?”

    面前是排队卖酒的酒客,从铺子排到了巷子口,大半是江湖人,听见这话响起一片哄笑声。

    他是个书生,心里自有书生气,稍显不满的道:

    “怎么卖不出去,总会有识货的人赏识我的字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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