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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见过冲出水面还能恰好救人的暗流?”

    “对啊,明明距离辣么远,一网下去人在里边怎么解释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拍下来了……你们看,这股水柱是不是很奇怪?”

    “咦,还真是,里面是空的诶。”

    “像不像一条尾巴?”

    “神兽,水下绝对有神兽!”

    “哥们,加个微,传给我,发个朋友圈牛逼大了。”一个帅气小年轻兴奋凑上前来。

    拿手机的男学生斜眼看他……想什么呢?

    几个漂亮学生妹挤过来,“我也要,我也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个个来,都有都有,先加个微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女学生获救,河水也恢复平静,山顶的人群渐渐离开,一位年轻警员留了下来,递了支烟给甘家保,也没有打搅甘家保教训后辈,在围栏边抽着烟,静静看着下方流水。

    “家保叔,我错了,不该占小便宜。”

    喜柱知错,甘家保也没有继续教训他,都是村里后辈,看着长大的孩子,知根知底。

    “疼不疼啊?”

    “没事,都是皮外伤,几天就好。”鼻青脸肿的喜柱松了口气,甘家保虽然不是村长,但家里饭店生意全庄最大,做人做事公道,威信比村长还高,庄里人都服,就是脾气大,好教训人,庄里年轻人对他是又敬又怕。

    “别逞强,都见血了,回头找俞二叔看看,上点药。今天这事起因在你,挨顿揍就当受个教训,爷们心里放宽,别往心里去,咱们挣钱要挣得心里舒坦,不该挣的咱不要。不过后来救人表现不错,是个好娃子办的事。行了,小吴还等着你做笔录,把事情经过讲清楚。”

    喜柱应声过去,甘家保又招他回来,“叔赶来匆忙,手机落店里,把你手机给叔,我给你爸打个电话,免得你回家再挨揍。”

    喜柱苦着脸说:“手机掉了,着急救人不知掉哪去了,找不着。”

    录完口供,年轻警员没走,在老槐树下和甘家保有一句没一句聊着。

    “看你样子,有心事?”

    “瞒不过老叔,想干刑警,我爸不让。”

    “刑警威风,民警没意思?”

    “老叔理解我。”

    甘家保笑了起来,“我和你爸就是在这里认识的,十多年了,还记得你爸带头冲进雾里,当时雾太浓,我们什么也看不见,就听见几声狼嚎,然后你爸开了三枪,回来连话都说不出一头栽倒在地,跟他一起过桥的几个年轻人也晕了两个,另外几个也没落好,住院半个多月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这个案子,一家三口死了俩,小孩只有六岁,也从崖上掉下去找不到了。我爸就是因为这事,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不见好,原本有希望再上一步,结果身体原因早早退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爸经常会来店里喝两口,有时候也会上山来转转,这道护栏就是你爸让装的,还有对岸桥头警示牌,是你爸亲手订上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护栏应该装,但对岸警示牌没多大用,该过桥的照样会跑过桥,要是真不让人过桥,干脆把桥封起来……但老叔你不愿意这么干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咱爷俩说说就算,真要封了桥,客人会不会减少不一定,但庄里几十家饭店中午这顿饭收入至少要减三成。”

    甘家保露出一抹生意人的精明,摆摆手道:“跑题了,说你爸,后来我问他那么拼干嘛?你爸说干刑警就是玩命,不敢玩命就干不好刑警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能玩命干。”

    甘家保笑了笑,“今天要是你爸在这,他敢跳下悬崖救人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张了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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