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没出声。

    “老叔年轻时候干过几年民兵队长,热血上头的事也做过几件,后来退下来,不是干不动,是怕了,怕死。”甘家保递过去一支烟,语重心长道:“吴恒,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热血的事,刑警也不是面上那么威风,想想你妈,提心吊胆多少年,你爸退了她才安心。你爸就你这么根独苗,他走过的路吃过的苦不希望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叔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听老叔说完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,老叔,你看对岸,那是不是有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甘家保有点无奈,他压根不相信吴恒所说,只以为吴恒不想听他劝找个借口不让他说下去,不过当他顺着吴恒手指方向看去,竟真的看见对崖雾气内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跑上索桥,只是就这么一会儿,那个人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估计是眼花,天太热,那边桥头寒雾还未退尽,一热一冷容易受寒,不过去了,你先回吧。”

    吴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也不知他联想到什么,说道:“那行,所里还有事先回,老叔呢?一起下山?”

    甘家保摇摇头,“上都上来了,就我守着吧,中午再下山。今天发生这样的事,保不齐客人偷摸过桥去,麻烦事。”

    吴恒离开后,甘家保却没有从桥上下来,又往对岸走了一段,“一凡,是一凡吗?我是你家保叔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家保叔!”喜柱的喊声从背后传来。

    甘家保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人都没了十多年了,怎么可能还活着呢……”

    回到桥南,喜柱来给他送手机,他说:“柱子,回去告你爸,让他通知其他人,这段日子不用上山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那这桥不守啦?客人私下过桥出事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老叔在这守着能出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那,还有傍晚呢?”

    “傍晚老叔也守着,别问那么多,找你二爷看伤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