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身上多少沾着鬼气妖气,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镇上。

    还是道家之地,若不是此次关系到自己日后的身份地位,照冥楚的性子是断然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的。

    这豁出去了,心里的大石头倒也暂时松快了,听着小曲心情愉悦,这时候要是有个姑娘陪着,那该是件多美的事。

    黄嘉镇不小,兜兜转转的数十条街道错综复杂,镇上最少也得有三五百户人家,是个还算富裕的镇。

    酒馆里边十来张桌子,兴许是天气回暖,夜色又正美,冥楚坐下没多久,十来桌便坐满了人。

    冥楚是一个人,占着一张桌子不合适,人一多小二便打起了招呼,将同样一个人的客官给安排了一个过来。

    是个本地人,姓戴名关,镇上人都叫他假官,长得还算和善,只不过有些抠搜,只要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米酒。

    就是来喝酒打发闲功夫的,却有些囊中羞涩,不过这戴关好说能扯不怕生,坐下没多久便和冥楚闲扯了起来。

    冥楚见这家伙挺能扯,把自己那几碟好菜都推到了他面前,两人一边碰着酒杯,一边瞎扯了起来。

    扯什么倒是无所谓,多个人倒是能让别人没那么注意他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这眼睛怎么老是看那丫头,你这是看上她了么?”戴关打趣道。

    “这丫头长得还挺好看的,可我怎么觉着她眼睛好像看不见的样子,她似乎都不看人。”

    “老兄,你看得还挺准,这丫头叫敏儿,陆家的闺女,那眼睛不是好像看不见,她就是看不见,打小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陆敏儿?”

    “陆家没有儿,她就叫陆敏,只是镇上的人叫她敏儿,自幼没有娘,爹是个肺痨鬼,以前帮人写写书信挣点散碎银子。

    现在有些年岁了,这痨病就严重了,没走几步就要喘,支不了摊了,好在有这丫头在这弹弹琴唱唱曲,还能糊口,要不然呐,他陆家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敏儿没有夫家么?她虽眼疾可长相可人,不应该啊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,这可谁敢呐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他爹砍人呐?”冥楚一脸疑惑。

    “比砍人还邪乎,这丫头克夫呀,谁要是沾上,那就等着绝后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绝后又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克死了不就是绝后么,都两个了!还未过门,一个打算成亲了,三媒六聘都去他陆家了,嘎嘣一下就没了,红事变白事。”

    要说这戴关也是,说就说,偏偏‘嘎嘣’两字说得特别重,冥楚拿着小酒盅呢,还没送到嘴里,全被他‘嘎嘣’完了。

    擦着桌上洒出来的酒,冥楚郁闷道:“你好好说不行么,吓我一跳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我这不是一激动么。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就嘎嘣了?”

    “噎死的,喝了口糖水,里边有颗枣子,吞了个枣子核,生生噎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真是要人命了,那另一个呢?”

    “另一个还不如这个呢,家境不怎么样,老大不小快二十四五了也没娶上媳妇,就让媒婆去说亲了。

    说时还特意找算命的算了算,他耐克呀!这才敢让说亲去,哪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戴关摇了摇脑袋,泯了一口米酒接着道:“耐克是一点没错,可他不耐劈啊。”

    “什什么情况,被雷劈了?”

    “嗯,大白天的突然狂风暴雨雷鸣闪电,哐啷一下就给劈过去了,给劈得黝黑黝黑都冒烟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和那丫头没关系吧,说起来不是老天要劈他么?”

    “是没关系啊,所以说他耐克不耐劈啊,不过话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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