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济,不说就不说吧,怕他们回头又见风使舵的去巴结,怕东怕西的,不说就算了!

    问题是,这孩子怎么能姓虞?

    赵盈上了三天朝,朝臣就在太极殿跟她吵了三天。

    是真的吵了三天。

    以辛恭为首。

    他带着一批御史言官,带头上折,非要把虞令贞的姓给改回来。

    既然是天子亲生,又不愿叫人知道生父是谁,那怎么着也要跟她的姓,否则将来怎么继承大统?

    赵盈吵架有点儿没吵过,又不能因为这个事儿把辛恭给推出去砍头。

    他最不要脸的地方是在于,还写了家书回河间府,叫他亲爹那位久不理朝政的国公爷也六百里加急上了道折子,直达天听。

    然后赵盈就不上朝了。

    这已经辍朝六日,她御案前的奏折堆成了山。

    她一本也不想看。

    徐冽站在旁边儿,翻了两本,叹了口气:“不看就不看吧,还真没点儿新鲜事儿。这些人成天上折子,也不怕淹了外阜的急递。”

    赵盈白了他一眼:“他们分的清楚着呢,外阜急递都送到内阁去了,有舅舅坐镇,出不了岔子,所以才一天恨不得写上八百本奏折送到我的御案上来!”

    她越说越是来气,大手一挥,那成山堆积的奏折就洒落了一地:“我是真想把辛恭推出去砍了!什么东西!他上次就差当面儿骂我数典忘祖了,简直就是个混账东西!砍他一万回我都不解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