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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丹炉?”沈东湛一怔,“你到时候认得清楚。”

    顾西辞神色凝重的望着偌大的丹炉,掌心轻轻摩挲着丹炉上镂纹,“丹炉和药炉很是相似,但终究还是有所不同,久病成良医还是有一定道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丹炉,是我家的。”苏幕瞧着二人,“我爹的!”

    沈东湛骤然绷直了身子,“你说什么?江府的东西?”

    既是江家之物,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

    “我原以为,家里什么都没了,一场大火,屋舍倾塌,还能留下什么呢?如今看来,是我低估了人性的恶,忘了人的劣根性。”苏幕裹了裹后槽牙,眸色狠戾,“贪婪!”

    贪这一字,乃万恶之源。

    “江府的东西出现在这里,且没有任何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,说明这东西是在起火之前被搬出来的。”沈东湛打量着周围的所有物件,“李时归得你父亲救治,捡回一条命,其后便辞官,原以为是心灰意冷,如今看来是闻风而避,将烂摊子丢给了江利安。”

    苏幕点头,这会倒是冷静下来了,只觉得沈东湛所言甚是有理。

    “现如今江利安被毒死,李时归亦是中毒昏迷,那就是说……”苏幕眉心紧蹙,“煜城之内,还有知情者,且时刻留意着江府的案子。”

    顾西辞摩挲着指尖,“杀光知情人,是瞒住真相最直接的方式。奇怪的是,谁能有如此本事,威胁甚至擅杀煜城知府,朝廷守官?覆灭江家,其背后势力的尊贵,可以想象!”

    身份地位,定在知府之上。

    “国公爷薛介!”苏幕冷然。

    顾西辞摇摇头,“一个手无实权的国公爷,连皇帝跟前都甚少露面,靠着爵位混吃等死,苏千户觉得他有这般本事吗?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苏幕问。

    顾西辞把玩着手中折扇,“在下以为,国公府只是个幌子,若是真的有人要查江府之事,必定会查到国公爷的身上,如此一来……这幕后之人反而容易清算江家余孽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,那就是饵?”沈东湛眯了眯眸子。

    顾西辞瞧着周遭的摆件,“难道不是吗?要不然,凭什么让一个无功无碌之人,光明正大的坐在国公爷的位置上?国公爷其实心里清楚,所以自打坐在了这个位置上,便日夜闭门不出,生怕被江家的人寻仇追杀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这么多年来,薛介深居简出的缘由。

    迄今为止,即便是殷都城内的官员,也甚少见过这位国公爷,只知道叫薛介,只知道皇帝颇为重视,寻常不许任何人招惹国公府,其他的……委实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,也不过是棋子罢了!

    “皇帝!”苏幕狠狠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对此,顾西辞摇摇头,“不见得!国公爷的位置,是皇帝给的,可很大程度上,皇帝好像是在保护着什么?”

    保护什么?

    沈东湛的意见倒是与顾西辞一致,“皇上若是真的要覆了江家,完全可以找任何理由,一纸圣谕,抄家灭门,夷灭九族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皇帝,会是谁?值得皇帝如此大费周章,又是祭出薛介,又是封为国公爷,防着江家的后人寻仇?”苏幕不解。

    沈东湛沉默。

    顾西辞默然。

    “先别想那么多,找找看,这里还有什么线索?”沈东湛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三人在密室内兜兜转转了好几圈,倒是没发现别的什么线索,这屋子里的东西虽然都是江家的,但瞧着也没什么打紧的。

    墙壁上挂着两幅画,皆是泼墨山水,风景秀丽无比。

    “这两幅画,我得带走。”苏幕瞧了一眼沈东湛。

    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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