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话,也无人影出现,他转头看了看主子,便憋不住了,就想往里闯。
“回来,不可无理!”蓝衣少年即时制止了他。
于是,一行众人便在烈日下站着,等待着。
直到,刚出谷去的那位蓝衣少年折返回来。
此时,那位长者上前一步,朗声道:“请问这位小公子,季神医可是住在谷内。”
那少年点点头,又看了那躺椅上的惨白少年一眼,问:“你们是来求医的。”
长者点头,“正是,烦请小公子代为通传一声吧?”
那少年清声道:“你们来得不巧,我父亲他数日前就出门去了。”
长者客气的问:“原来是季少谷主,那你父亲何时会回来?”
“不知。”
“那可知他去了何处?”
被称为少谷主的少年耸耸肩,诚实的答道:“父亲每次出门去采药,都是边采药边行医,故常常行踪不定,我也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呢?”
长者很是失望,但转头瞧了儿子一眼,似是怕影响他的情绪,便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道:“豫儿放心,为父这就派人去找,肯定能找到季神医的。”
那惨白少年勉力支撑着点了点头,挤出一丝笑意来,“该放宽心的应该是父亲才对,豫儿还不想死,自然也是死不了的。”
那长者开怀一笑,“这个自然,从小到大,咱豫儿不想做的事情,是谁也强迫不了你的。”
听着他们二人之间自信又爱意满满的对话,那少谷主的眼中闪烁着星光,便将眼光定定的看向了躺椅上的惨白少年,
于是,在那长者一挥手,随从正要抬起躺椅之时,他忽然伸手道:“请留步。”
随后,他抢前两步,蹲下身子来,随后一抬手就搭在了那惨白少年的左手脉搏之上,凝神把起脉来。
过了一会儿,他才站起身,对那长者道:“将他抬进来吧!”
后者眉头一皱,“不用了,既然季神医不在,进去也是无用的。”
少谷主也将眉头一皱,双手负于后背,一副少年老成的口吻,“季神医不在,不是还有我在吗?”
“你?”长者沙着声音问:“小公子才多大,就敢行医问诊断病了吗?”
少谷主稳稳的答:“我八岁就跟着父亲认遍了百草,十岁就熟记了人体各处脉络骨骼,十二岁上就跟着父亲到处去行医问诊,帮他抓药煎药了,那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行医问诊断病呢?”
他说了半日,可还是没有道出自己具体的年龄来。
但据长者猜测,他最多不过十四五岁,同自己儿子的年龄相差无几。
所以,就算他将自己说得跟个神童一样,长者也是绝不敢将宝贝儿子交给他来治疗的。
但是,这孩子的热心肠倒是值得嘉许的。
于是,那长者便和蔼可亲的对他道:“多谢少谷主的美意,但吾儿的病比较特殊,之前多少名医看过,都束手无策,这才特此来找季神医求医的。”
话说得很明白了,多少的杏林圣手都看不好的病,你一个毛孩子是无能为力的,请好自为之吧!
“哦!”少谷主由鼻子里“哦”了一声,也不再多言挽留解释,只将眼光看向那惨白少年,不以为然的道:“那请便!”
长者又一挥手,随从刚又要抬起躺椅之时,那惨白少年忽然道:“父亲,就等这位季少谷主帮我看病吧?”
那长者怔了怔,豪爽道:“就听吾儿的。”
惨白少年笑了,“多谢父亲。”
随后,他将眼光看向季少谷主,温声问:“请问公子如何称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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