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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啊,原来是遥兲回到阆风山了。也是呵,当初于㭎鼓学宫临别前,我等几人也是如此相商的,由他先回阆风像爹爹复命......”

    揽月神色颓然落寞,只感觉心中空空洞洞,蜷缩着手指紧紧攥在胸口衣襟,试图舒缓郁结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征兆,这时却见姏婆一拍脑门,突然想起了什么,蓦地高声大气道:“这人一旦上了年岁,便健忘痴呆了些!险些忘了,前日有个小童来将栾老头子唤了去,说是却尘宫主来寻他,叫秦什么,什么......”

    “秦寰宇?!”

    “老婆子我记不得了,就是不知阆风门下究竟有几人姓秦。”

    揽月也不知秦姓几人,但童子口中的却尘宫主唯有一人,不正是他吗?

    他回来了,他竟然回来阆风山了!

    那是不是意味着当年三花庄里的秘密已解,嫌隙已消,还是......别的什么?

    揽月风霜了的脸上破涕为欢:“是他,一定是他!姏婆婆,这可真是太好了!”

    无论如何,他能回来便是好的,赶在下一个朔日到来以前,揽月一定要将自陈膡和隅谷祭坛处所获悉的事情来龙去脉讲与他听,一同抽钉拔楔,将祸世血珠归还原位。

    揽月扑在姏婆身上,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,轻盈的一滴眼泪流过脸庞。

    相形之下,姏婆的表情却由盛转衰,黯然失色。

    侍奉揽月这许多年,姏婆也是头一回看见她喜极而泣,她那久经岁月磨砺的手指沿着泪痕滑落的方向向上拭去,一直温柔地擦拭到眼角。

    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两颗灼灼的火球,直勾勾地盯着揽月,探询地在她的星眸里分辨着什么。

    是呵,下山不过两月有余,那对清澈明净的星眸里便充斥了迷茫和哀伤,不知她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。

    姏婆的眼力虽然已开始退化,但对人心一看就透,尤其对于被自己一手带大的揽月,更是洞察一切,了若指掌。

    “小姐啊,这一遭赴㭎鼓盟会,究竟是让小姐受了多少罪?”

    姏婆心绪崩溃,掩面而泣,泪如泉滴。

    “姏婆......”

    揽月自姏婆幽远而深邃的眼神下避开视线,黯然地望着远方。

    “老身近来也曾听弟子里有传言,㭎鼓盟会实则㠉华派构陷阆风之诡计。还有传言说,㭎鼓学宫还遭邪魔外道屠戮围剿,这定不会是空穴来风。”

    姏婆的嘴角微微抖动着,半张着嘴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㭎鼓学宫一役是揽月心中的梦魇,她也早已料到,此时必会腾声驰名,路人皆知,只是没想到姏婆山栖谷隐,杜门绝迹,依然能够得此消息。

    揽月最不希望的便是令姏婆担心,于是言辞婉转道:“姏婆你既信天道好还,报应不爽,那又何苦担忧我等行善之人?阆风一行必会受于善报,得天庇佑。”

    姏婆悲愧交集:“小姐啊,你休拿慰藉之词敷衍老身。足可见童儿们的那些传言千真万确,此行甚为凶险!都怨老身年岁大了,行路艰难,否则是该陪小姐同去,也不至于让小姐一人栉风沐雨,千磨百折!”

    说着,姏婆泪眼婆娑,溪水般地肆意流淌,红肿的眼睛里充斥着忿懑与疼惜。

    这人一老,就难免絮絮叨叨惆怅起来。

    见姏婆又伤心起来,揽月方要抚绥,又见姏婆蓦地将前胸挺直,啐了一口鲜痰在地,破口大骂道:“呸!恶人自有恶人磨,招祸取咎,活该他㠉华派灾难深重!这便是疾味生疾,正好了却了栾老头子被㠉华逐出名籍之痛!”

    说起话来高声大气,骂起人来也利利落落。

    提及师父云牙子的姓名,揽月急忙关切道:“照如此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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