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用剁太碎,六儿喜欢吃大块的。”
肉铺掌柜看起来也不过而立之年,身材微微发福,虽然干着辛苦事,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,白面净嫩,瓜子儿脸。
肉铺掌柜应了一声,接过银两,拿起老人挑的那块猪肉,看也不看就是几刀下去,干净利索,剔出无数骨头,放到秤盘中一称,笑道,“陆叔,今天这肉不实在,赔钱货,份量轻,您算是买着了,这不,还差好几两呢,得嘞,我给您加够。”
老人并没显得多开心,反而皱起眉毛,为难道,“娃,你每次都是这么跟叔说,清明那天我不过就买了二两,你却变着法的给了我半斤多,这事认不?”
肉铺掌柜被说破了心事,有些心虚,底气不足道,“这……陆叔,您是怎么知道的?”
今年将将三十岁的肉铺掌柜范払有些不解,他自认为做的够天衣无缝了,怎么还是被老人发现了?
有些驼背的老人解开了棉布褂的衣扣,叹口气道,“唉,你真当陆叔老昏了头,连这点斤两都掂不出来了?”
范払连忙摇头,解释道,“没有叔,您要是怕我骗你,您可以去东边刘齐那过过称的,叔,您想多了,我有什么事,哪敢瞒着您。”
陆姓老人指了指案板上的猪肉,道,“你不说叔倒忘了,你和刘齐你们两个小兔崽,合起伙来忽悠我这个糟老头子,他家那秤,你跟叔好好说,准吗?”
范払立马放下屠刀,竖起两根手指立地成佛道,“叔,我敢保证,刘齐的秤是我陪着他在鼹城买来的,分量绝对准。”
老人长吁口气,抬起头望了望天,“鼹城的秤没话说,绝对是准的,但人准不准就不知道了。”
被抓到现行的肉铺掌柜范払尴尬地不知所以,灵机一动,赶忙转移话题道,“叔,我先把肉给你包起来,秤的事咱以后再说。”
老人没有再紧追不放,像是默许了些什么,大抵是想到了染病在家的孙儿吧,拎着切好的猪肉,脚步匆匆,刚离开酒肉铺子没多久,却被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拦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