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原地朱明空和李陌方反倒不知所措,他们的任务是看守陶望参和陶沅鸣,如今做这事,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。

    身后山洞内两座牢笼缓缓漂浮出来,在陶寒亭一掌盖下,牢笼铁锁尽碎,里面的人好像在做梦一般,不敢往出挪步。

    “出来吧,两方战事已了,你二人本是无辜之辈,理当自由。”钟紫言和言开口。

    陶望参见得此景,连连拜礼,急忙从牢笼里跑出来。

    由于昨夜陶寒亭已经和他们讲出其中实情,二人此时也没多惊讶。

    朱明空和李陌方见自己兄弟二人看守的俘虏都被放了,呆顿良久,各自露出孤寂之感。

    比起早先离开的散修,他们才算真正的散修,两兄弟没有圈子,没有其他朋友,年岁也不大,每参加一次这类行动,最后散场时都会叹惋。

    人在年轻的时候,多数都会迷茫,因为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到底要干什么,修仙长生太遥远,没有绝强的意志出人头地,很容易松懈茫寤。

    李陌方毕竟是做大哥的,调整了心情学着先前卫青山的行举,“清风前辈,小子也斗胆跟您求一道联络灵符,您也知道我们兄弟四海为家,日后还仰望您提携。”

    钟紫言毫不吝啬,笑着给了灵符。

    此时陶望参早已归心似箭,眼珠转动片刻,对着陶寒亭和钟紫言拜礼:

    “望参这厢也跟三位前辈作个别,将来如果有用得着望参的,三位前辈只管吩咐。”

    说罢,生怕钟紫言和陶寒亭不放他走似的,冲身后陶沅鸣眨眼道:“沅鸣,咱们也该走了!”

    陶沅鸣低头沉默,不动声色,场间瞬时寂静尴尬,陶望参又唤了一句:“沅鸣!”

    “我不回去了。”陶沅鸣突然低声回应。

    陶望参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说什么?你在说笑么?”

    陶沅鸣平静盯着陶望参:“你有你爹庇护,可我父我母已死,族里那些人都不待见我,回去连修行资源都领不得多少。”

    陶望参作为同辈中的大哥,别的事能忍得,唯独这事他忍不了,瞬间激动走上前去,指着鼻子骂:“你这混账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?你要判族?你不回去你能去哪里?”

    陶沅鸣别过头去,自语:“我自有去处。”

    这下越把陶望参火气勾引上来,激奋之间,一个巴掌甩过去:“你这混账,枉我爹养你这么大。”

    如果说训斥呵骂陶沅鸣尚能忍得,动手打他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得,反手就是一掌,厉声吼道:“对,我陶沅鸣今日起,与清灵山陶氏一族恩断义绝,再无半分瓜葛!”

    他睁目直对退躺地下的陶望参:“你爹为什么养我?恩?还不是因为我爹娘当年替他受了责罚。

    清灵山赤龙门那一众人,都是走狗!都是走狗!

    你听到没有!”

    揪着陶望参的脖领冷声怒吼,直另陶望参惊呆滞声。

    钟紫言看着两个孩子纠缠于此,叹了口气,他此时也没什么法子。

    在一边本来沉浸于离别伤感之境的朱李二兄弟见了此景,反而乐了,李陌方打趣道:“陶沅鸣,若不然你跟我们哥俩混?保管你不吃亏。”

    陶沅鸣揪了片刻,放开陶望参,对陶寒亭拜道:“三爷,沅鸣欲随朱李二人闯荡一番,您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陶寒亭平静道:“可。”

    作为这两个孩子的爷爷辈,陶寒亭不打算释放什么温情面孔,不论这两个孩子怎么选择,陶寒亭只做自己该做的事,这五十年里清灵山上发生的恩恩怨怨,他已经没精力去管了,也根本不想管。

    李陌方先前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陶沅鸣真应下了,这可让他尴尬瞪眼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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