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痒得厉害。”
陈凌放下药箱,对李教授夫妇说:“李教授,李阿姨,我需要看看伤口的具体情况,才能判断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!”李教授连忙示意李母帮忙。
李母小心翼翼,动作轻柔地开始解开李斌胳膊上层层包裹的纱布。
随着纱布一圈圈解开,一股混合着药味和淡淡腐臭的气息在病房里弥漫开来。
当最后一道纱布揭开时,饶是陈凌有所准备,心里也微微抽了一口凉气。
李斌的整条左前臂,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!
伤口面积很大,深二度到三度烧伤为主,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和蜡白色交织的状态。
表面凹凸不平,布满了增生挛缩的、如同蜈蚣脚一般狰狞的瘢痕组织。
将他的手臂皮肤绷得紧紧的,导致肘关节和腕关节都无法完全伸直。
有些地方还在微微渗着淡黄色的组织液,周围皮肤红肿发热,显然是存在感染和炎症反应。
这伤势,比陈凌预想的还要严重一些。
看来当时的滚油泼溅和后续处理不当,造成了很深度的损伤。
“医院给用的都是最好的进口磺胺嘧啶银霜,定期换药,也做过两次清创植皮手术了……”
李教授指着伤口,声音哽咽起来,“可……可这新皮长得太慢,瘢痕挛缩控制不住,感染反反复复。”
“医生说……说目前的医疗条件,能保住胳膊不截肢就算万幸,想要功能恢复、疤痕平整……难啊!”
李母终于忍不住,眼泪“唰”地掉了下来,捂住嘴低泣:“孩子才二十三啊……还没成家立业……以后这胳膊……可怎么办啊……每次换药都疼得一身汗……我这当妈的心都碎了……”
李斌躺在床上,闭着眼,眉头紧锁,显然不愿多看自己手臂一眼,也更不愿见父母如此伤心。
陈凌沉默地看着,心中暗叹。
这年代的医疗水平,对于这种严重的烧伤后期处理,尤其是控制增生性瘢痕和功能恢复,手段确实有限。
他轻轻吐了口气,语气平和但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,安慰道:“李教授,李阿姨,你们先别太难过。民间奇人异士很多,各有各的法子。”
“我这边呢,确实有个偏方,你们也知道,有点……特别,但对这种久不愈合、腐肉不去的创口,有时候能起到点意想不到的效果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火苗的李教授夫妇:“不过,丑话说在前头,我这法子不是万能,能不能成,能成几分,我也不敢打包票。”
“如果你们愿意试试,我就尽力而为。如果觉得不稳妥,也千万别勉强,再想想别的办法,天无绝人之路。”
“我这不行,不代表别人的也不行。”
“试试!我们试!”
李教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抓住陈凌的手,急切地说,“陈医生,不,陈先生!我们信您!赵老哥的人品和眼光我们绝对信得过!”
“他现在身体能养那么好,也多亏了您!只要有一线希望,我们都愿意试!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!”
李母也连连点头,抹着泪说:“对!陈先生,您尽管放手治!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!我们已经……已经没办法了……”
躺在床上的李斌也睁开眼睛,望向陈凌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恳求。
陈凌见他们态度坚决,便点了点头:“那好。既然你们信我,我就试试。”
“不过,用我这个法子,需要一间相对独立、干净、干燥的房间,最好类似医院的换药室或者处置室,不能有太多闲杂人打扰,也不能有灰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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