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“毕竟伤口敞开,卫生第一。”
“这个好办!我这就去找院方商量!花钱租一间也行!”李教授立刻起身。
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眼镜、年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带着两个年轻实习医生走了进来,是李斌的主治医师王副主任。
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了。
到哪里都有好的资源倾泻。
哪怕是在市里等着陈凌,也要把当地最好的医生找来。
即便这些医生并不怎么样。
“李教授,该给李斌换药了……”
王医生话说到一半,看到陈凌和打开的药箱,以及李斌暴露在外的伤口,眉头顿时皱了起来,“这位是?”
李教授连忙介绍:“王主任,这位是陈凌陈医生,是我们请来……会诊的。”
他斟酌了一下用词。
“会诊?”
王副主任打量了一下穿着朴素、药箱老旧的陈凌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,“哪个医院的?之前没听说要请外院专家啊?有会诊单吗?”
陈凌平静地回答:“我不是体制内的医生,我媳妇算是民间中医,我则是兽医,懂点偏方。”
“兽医?偏方?”
王副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语气带上了几分严肃和不认可。
“李教授,李阿姨,我知道你们着急,但治病救人要讲科学!”
“李斌这伤口感染还没完全控制,瘢痕增生也很活跃,正是关键时期,可不能病急乱投医啊!”
“一些来路不明的偏方,没有经过临床验证,万一引起更严重的感染、过敏,或者含有重金属、激素什么的,后果不堪设想!”
他身后的两个实习医生也交换了一下眼神,显然对“民间偏方”持保留态度。
现在正是崇尚西方的年代。
中医基本没啥活路。
李教授脸色有些不好看,但碍于对方是主治医生,还是尽量客气地说:“王主任,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。”
“只是……医院的治疗方案,效果你也看到了,我们想多一条路试试。”
“这位陈先生是位高人,我们信得过他!”
王副主任摇摇头,苦口婆心:“李教授,我理解您的心情。”
“但科学有科学的规律。烧伤治疗是个世界性难题,尤其是后期瘢痕处理,需要时间和综合治疗。”
“您说的偏方,或许对某些小毛病有点用,但这么严重的创面……”
“唉,恕我直言,风险太大了!我们还是应该相信现代医学,坚持目前的抗感染和康复治疗……”
陈凌自始至终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教授夫妇。
他的态度很明确:信,我就治,疑,我立刻就走。
真的,敢有半分迟疑,他转身就走。
他本就不是靠这个吃饭的,纯粹是看在赵玉宝的情分上出手相助,绝无半点勉强之意。
跟这些医生,更是不屑去理会。
李教授看着儿子痛苦的眼神,又看看王副主任那一脸“为你好”却透着不信任的表情,再想想看过了多少这类医院。
结果都是束手无策,一股憋闷已久的火气终于涌了上来。
他猛地挺直了腰板,平时儒雅的声音提高了八度,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执拗和为人父的决绝:“王主任!谢谢您的提醒!但我们家属已经决定了!”
“我们就用陈先生的法子治!出了问题,我们自己负责,绝不怪医院怪医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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