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郡王要口不择言,端王连忙打断道:“五爷息怒……

    果郡王犹豫了一下,还是觉得不要将宁康帝得罪死为好,于是改口道:

    “胡言乱语,你说你经常见到太上皇,有何为证?”

    果郡王不信。

    宁康帝分明将太上皇软禁了,不让任何人觐见。

    贾琏凭什么被允许见面,还经常?

    分明是帮腔之言。

    其实不单果郡王不信,其他人也基本不信。

    毕竟贾琏的身份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比宗室那些人更特殊,宁康帝疯了才会让贾琏经常见太上皇。

    宁康帝就不怕贾琏出宫的时候,衣带里夹杂点别的东西?

    贾琏似乎也知道别人不信,他一甩袍摆,从腰间扯下一块金牌,亮在果郡王等人眼前:

    “此乃太上皇当年亲赐的令牌,凭此令牌可以自由进出东宫。

    这些年,本公便是凭此令牌,无数次进东宫去看望太上皇他老人家。

    此番辽东归来,想起错过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的寿宴,因此回京之后立马就去拜见了太上皇。

    他老人家现在精神头还很不错,就是越发上了年纪,腿脚十分不便。

    我就蹲在他老人家的轮椅面前,和他说了许多辽东的新鲜事,他老人家还夸我是个乖孩子。

    所以说,尔等若是真的见不到太上皇,真得反思反思自己,这些年对太上皇他老人家是否真的孝顺。

    怎么,端王是要检查一下本公这块令牌是真是假吗?”

    看端王伸长脖子查看,贾琏索性将令牌递到他眼前。

    端王如食苍蝇,冷哼一声别过头去。

    贾琏这才一笑,将金牌收回去。

    这金牌就是当初太上皇钦赐的那一块。

    不过他能进出重华宫,靠的可不是这一块令牌。

    贾琏这番举动造成的影响是显著的。

    许多不明所以的官员和勋贵们,心里都不由自主的觉得,或许他们见不到太上皇了,真的是因为地位不够……

    荣国公既然能见到太上皇,就说明宁康帝软禁太上皇不让任何人见的传言是假的。

    不过荣国公你好歹也是名扬天下的国公爷,是扫除建奴,替国朝开疆拓土的大功臣。

    这么喜滋滋的说别人夸你是个乖孩子,你是认真的嘛?

    又一想,若是这个夸赞的人是御宇近甲子,现年八十多岁的太上皇,似乎也就不违和了。

    风向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。

    哪怕不说,大殿中上百人也都知道,今日貌似是宗室这些王爷们没事找事。

    宁康帝也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小子,真是没让他失望过。

    看着那些还在用眼神商讨对策的老东西,宁康帝一拍桌案,冷冷道:“好了,今日是国宴,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。

    还有,五皇兄,还有端王爷……”

    宁康帝冷秋秋的看了一眼端王,端王只觉的背后冒冷汗。

    糟了,今日出风头过了,怕是被这位惦记上了。

    好在宁康帝只是扫了他一眼,便继续道:“你们若是想要见太上皇,大可以宴会之后,直接前往东宫求见。

    不但是他们二人,你们中有任何人想要去见太上皇的,都可以前去。

    不过,太上皇他老人家是否接见你们,朕便不知晓了。

    望各位掂量掂量清楚自己在太上皇心目中的地位,再行决定去是不去。”

    最后这句话,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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