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……正是穿着粉色睡裙的苏月。

    她的双脚离地,漂浮在半空中,距离地面大约有半米高,粉色的裙摆随着身体的浮动轻轻飘荡,像一朵盛开的花。

    她的周身萦绕着一层浓浓的白色雾气,雾气在她身边旋转着。

    还没等苏月主动招手,铜镜就迫不及待地从书架上飞了起来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快速地往苏月身边靠近。

    等来到苏月跟前,铜镜闪烁着兴奋的光,语气无比谄媚地问候。

    “亲爱的主人,晚上好呀,你终于要出门了,我都等你好久了,还以为你今晚不出去了呢!”

    与以往每次出门一样,苏月依旧一言不发,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那双像深潭一样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双眸,从铜镜身上淡淡掠过,没有停留,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普通的物品。

    下一秒,她周身的白色雾气开始涌动,像潮水般朝着铜镜涌去,瞬间将铜镜包裹其中。

    雾气有些凉,却带着一股温和的力量,将铜镜稳稳地托在半空。

    不过几秒钟的时间,室内的白色雾气渐渐消散,像被风吹散的烟,苏月和铜镜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
    客厅里只剩下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的窗帘,还有透进室内的月光洒在地板上的银色光带,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市中心的一栋数百米高楼顶端,风势比地面凌厉数倍,吹动着围栏上的金属广告牌发出“呜呜”的轻响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粉色睡裙的婀娜身影静静站在最高处的天台边缘,裙摆上绣着的兰花在夜风中微微翻飞。

    她的身边,一面古朴的铜镜悬浮在半空中,镜面泛着暗青色的光泽,镜身随着风势轻轻晃动,却始终稳稳停在苏月身侧半米处。

    天上高悬的皎月如同一轮银盘,澄澈的银白色月光倾泻而下,均匀地洒在苏月身上。

    她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,发丝掠过白皙的脸颊,月光让她本就细腻的皮肤更添一层莹润光泽,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般温润透亮。

    铜镜的目光往楼底下缓缓扫去……这个时间点已近很晚了,街上的车辆和行人早已稀疏,只有零星的出租车驶过。

    不过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是市中心的夜生活区,周围分布着好几家装修奢华的夜店,霓虹闪烁的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,红的、蓝的、紫的灯光交替闪烁,将附近的街道染成了彩色。

    路边的停车位上,停着不少价格不菲的跑车,流线型的车身反射着霓虹灯光,每一辆都透着张扬的贵气。

    穿着各种时髦衣服的男男女女正陆续进出酒吧。

    男士们大多身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或潮牌卫衣,女士们则穿着短裙、吊带裙,踩着精致的高跟鞋,脸上带着醉意或兴奋的笑容,说说笑笑地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高跟鞋敲击地面的“哒哒”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街角的阴影处,有几个年轻人酒喝得太多,双手撑着墙壁,弯着腰“哇哇”狂吐,呕吐物的酸臭味混合着酒精的刺鼻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随风飘出老远。

    路过的几个清醒的行人闻到味道,纷纷皱起眉头,下意识地捂住口鼻,脚步匆匆地绕开,脸上满是嫌恶的神色,有人还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“真恶心”。

    铜镜看着楼底下的众生百态,镜面轻轻震颤了一下,像是在摇头,啧啧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些人类怎么这么喜欢喝酒啊?喝得酩酊大醉,吐得狼狈不堪,丑态百出,难道就不觉得尴尬吗?”

    这话刚一说完,铜镜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,镜身猛地晃了晃,它连忙转过头看向苏月,着急地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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