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晚玉看着那个身影。

    不是所有人,都能称之为媛。

    媛者,缘瞻丽容,如见春风,忽生爱慕,如茧自缚。

    而周晚玉下楼的时候,看见右媛正在修剪着那把寒梅,见她来了,右媛扬起笑脸,将装着那束红梅的花瓶拿起来:“你看,它开在大雪里好美,要是能开到除夕就好了,把它摆在病房里,一定很喜庆漂亮。”

    周晚玉只是冷冷地抬眸看了一眼:“华而不实,和你一样。”

    右媛的笑一时间凝结了。

    而那天之后,周晚玉却放松了对她的掌控。

    右媛有时会出去走走,每天都会回来,吃饭睡觉都正常,只是看起来很孤独。

    时隔半个月,周晚玉再去的时候,正在吃饭的右媛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周晚玉对上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右媛的眼底是委屈和悲伤,却又不舍得责怪,像孩子被抛弃后湿漉漉的眼神。

    周晚玉第一次看到有人直视着自己的眼底,用尽全力诉说着永远无法说出口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样的信任,那样的单纯,那样不可思议突如其来的感情。

    看得人心生出垂怜和愧疚。

    周晚玉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和人对视过了。

    一眼就直击她的内心。

    但周晚玉的脸色依旧疏离寒凉,随手摘着黑手套:“门口的红梅很好看,我顺手摘了几枝,花期很长,除夕还会有的。”

    保镖将梅花放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右媛却忽然抿起唇,含着泪光露出了一点羞涩的笑意:“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样轻易的原谅,让周晚玉愣住了。

    也是从那天开始,周晚玉不再让保镖时刻守在右媛房门前,让出十米,守在楼梯间。

    甚至让右媛可以给她打电话,用局域网。

    右媛有时候会在房间里写日记,周晚玉偶然间发现她用的笔是在医院里捡医生们剩下的,写出来断断续续,可右媛还在坚持写。

    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,直到有一天,保镖告诉她,右媛不见了,出去就再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周围十公里都是荒无人烟。

    她能去哪里?

    周晚玉派人去找她,找了一天一夜,终于在河边找到了腿摔伤的右媛。

    她要走过去,右媛却慌乱地举起一把枪:“别过来!”

    看见那把枪,周晚玉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右媛拿枪的姿势都错了,根本没什么威胁性,可周晚玉只是定定看着她。

    原来,小白兔不是小白兔。

    她能悄无声息偷枪,又大摇大摆逃跑。

    是那个温柔却闻名的国际法大律。

    律师,最擅长掌控人心。

    知道她表面冷静,实际上渴望干净,容易被单纯炙热所欺骗。

    右媛的腿还在流着血,雪花在她素白的皮肤上融化,她的面色却冰冷:“你接近我,到底是什么目的?”

    周晚玉直视她黑洞洞的枪口:“你不是应该猜到了吗?”

    右媛双手握住枪,面色紧绷:“你是那个我们在隐瞒的私生子,对不对?”

    周晚玉第一次觉得否认那么累,干脆道:“对。”

    右媛的声音清冽如雪:“你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信息,还是想试探我到底知不知道你是那个私生子,再迷惑我,让我守口如瓶?”

    周晚玉的面色冷漠:“所有可能性都猜到了,还问什么?”

    右媛艰难地站起来,却始终用枪口对准她:“让我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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