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喜斋好像对他满意了,把手一招,说齐叔,你跟我到寮房去,我打坐,你就坐在旁边不要动,也不要讲话,一讲话有动静,别怪我打坐醒过来,不给你说病治病。
行啦!小师父。齐工头次称他小师父,这么敬重他,并且跟叶雄、廖芬夫妇打过招呼,就跟着叶喜斋出了斋堂, 踏着朦胧的夜色,从寺院那边拐过几道弯,就进了叶喜斋平时就寝的寮房。
可是进去了,他不停地咳嗽,抬手捂住嘴,也控制不住。正就地坐在蒲团上准备打坐的叶喜斋盯他一眼,他知道自己咳得失态了,还得等咳嗽停下来,才跟叶喜斋说,小师父,不是我要弄出响声,实在控制不住,人病了没有办法,所以找你。
那么你就出去等着吧!不要走远了,我打坐完了,醒过来,会站在门口叫你一声,你再进来。叶喜斋把话一说完,点点头的齐工就走出了寮房。
他也不去打扰那边房里尚亮着灯的正准备休息的叶雄夫妇,而是踏着夜色,来到寺院前的场子里时而徘徊,时而来到寺院门口的门槛上坐着休息,还时不时朝亮着灯光的叶喜斋的寮房张望。
他心里没底,也不知叶喜斋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轮打坐。
半个小时后,还不见叶喜斋叫他,他就有点后悔,后悔从寮房出来之前未向叶喜斋问清楚,打坐要多长时间。若是时候长了,一整夜呢?我齐工不就在外面等一整夜?哪里受得了?况且我还有这个咳嗽病,就算一个好端端的健康人在外面露一夜,也会搞病。齐工觉得爱惜身体要紧,心里又很纠结。
最后决定,还在外面等一个小时,如果打坐的叶喜斋仍没有醒来,他就去找叶雄廖芬夫妇安排歇处。
他也清楚,要是自己休息去了,打坐的叶喜斋一旦醒来,在门口叫他,他不一定能够听到,说不定自己正进入深睡状况。那么叶喜斋见他不应声而到,到了明天或以后就会拒绝给他讲病治病。
不过齐工在这寺院宁静的夜晚踱着步,想出了一个应对抑或化解办法,到时候叶喜斋还得给他讲病治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