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肩膀,起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仇鸾愁眉苦脸地看着萧风的背影,直到火姑娘来给他上药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疼,疼疼,好疼!啊呀,疼啊!”火姑娘又心疼又着急:“你是堂堂的大将军,就是疼也得忍着,让下人们听见了,成何体统啊!”仇鸾想想也对,咬了咬牙:“你换上那身衣服给我上药吧,只怕我就不疼了。”火姑娘一愣,红着脸道:“呸,胡扯什么,那顶什么用?”仇鸾正色道:“这一招就叫做注意力转移大法,古有关云长刮骨疗毒,今有我仇鸾看美人上药……”火姑娘想了想,从箱子里翻出了那套皮衣,穿在身上,仇鸾的眼睛顿时放出光来。

    当药粉再次撒到伤口上的时候,仇鸾疼得一激灵,低声吼道:“哦,爽!”陶仲文此时不太爽,因为萧风找到他的外宅时,他正在摩拳擦掌地做热身运动,准备勇攀高峰。

    众所周知,爬山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时,男人会变得比较暴躁,尤其是已经吃了药之后,说话都会硬邦邦的。

    所以一向好脾气的好老哥拦着大门口,硬邦邦的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老弟呀,你有啥事儿不能明天到丹房去说,非要追到老哥家里来呢?”萧风笑了笑,他的口气很柔和,但内容却十分硬核。

    “老哥,当初万岁冤杀夏言的时候,听说老哥你也落井下石了?”陶仲文吓得魂不附体,一把把萧风扯进大门,拉到旁边的侧房里。

    陶仲文的外宅是一进的院子,跟当年萧风在杨柳巷的小院差不多,一间门房,两间主房,一间侧房。

    住房里躺着等着被攀登的高山,陶仲文跟萧风关系再好,也没好到可以一起爬山的程度,所以只能把他扯进侧房里。

    进了屋,陶仲文关上屋门,不但口气软了,全身上下刚才硬邦邦的地方现在全都软了。

    “老弟,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,什么叫冤杀,嗯?夏言是罪有应得啊,人人皆知的事儿啊!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?再说了,万岁的事儿,能叫冤吗,万岁的事儿……”萧风静静的看着陶仲文:“老哥,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干了坏事儿还能心安理得的人。夏言高傲奢侈,轻慢天子,威压同僚,不可一世,在官场上如此行事,自有取死之道,怨不得别人。可他不是奸臣,更不是逆臣,他是个忠臣。他可以死,但不该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之下。”陶仲文擦了擦额头的汗:“老弟呀,夏言都已经死了,他弟弟这次不也死了吗?小冬又不是夏家人。不管小冬是不是夏家人,万岁都说不是了,那自然就不是了。你还折腾这事儿有啥意义呢?”萧风忍不住苦笑,果然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陶仲文和仇鸾的话简直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老哥,你知道,我心心念念的就是为大明增国运,为万岁修道飞升,为此我对有损大明国运之事特别在意。”萧风说得义正言辞,真正做到了嘉靖在与不在一个样。

    有些事儿,你必须得先让自己相信,才能让别人相信。

    “夏言一人之死,其实并不要紧,甚至包括他全家死光光,也不要紧。若是朝廷能让天下人都相信夏言是奸臣,那也无妨。哪个朝代没有屈死的鬼呢?可问题是在夏言死的当时,天下人就不信朝廷所说的罪名。民间多有认为其含冤而死的。就连朝堂之上,很多臣子当时不敢说话,但心里也都认为夏言是冤枉的,是被严党所害。等到严党覆灭之后,人们就更相信夏言的一切罪名都是严党罗织的,夏言是个冤死的忠臣!这样一来,就麻烦了。天下人都会认为万岁被严党蒙蔽,冤杀了忠臣,可事后又知错不改!大家自然就会觉得,当忠臣还不如当奸臣,夏言当忠臣被灭满门,死后还不能留个好名声。严嵩当奸臣,带领严党坏事做尽,万岁也仅仅杀了他儿子而已,还让他得善终,全家不株连!如果人人都这样想,百官都这么做,那大明的国运还怎么昌盛,万岁还怎么修道飞升?”陶仲文被好老弟的无耻惊呆了,心说你的胡萝卜骗骗万岁也就罢了,怎么能连我也骗呢,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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