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为务,是篡臣者也。

    高启愚让王家屏帮忙,看起来很像是篡臣了。

    “这可说不得,这里可是通和宫。”王家屏面色一凝,这高启愚从不孟浪,为何在通和宫说这等话?

    “国事。”高启愚一脸坦然的说道:“大庭广众,还能说私事不成?主要是我想大司寇帮忙说服陛下,丁亥学制,又要花钱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”王家屏眉头紧锁的说道:“今年户部度支,丁亥学制靡费钜万,已经到了两千五百万银,居然还要加钱?”

    “陛下现在都不肯见我了。”高启愚无奈的说道:“乙未军制,大明要建二十七个边营,这是好事,可京营有讲武大学堂,有自己的三级学堂,这边营最起码要有三级学堂。”

    “要多少?”王家屏确定这个要建,陛下显然不会阻拦,那就是具体经费上,有了分歧,而且是巨大分歧,才导致了皇帝陛下不肯答应。

    “一千万银。”高启愚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去吧。”王家屏一听这个数儿,直接拂袖而去,甚至没给高启愚说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一千万银,高启愚真的好意思开口!

    “大司寇留步,留步啊!”高启愚赶紧追了上去,这半个月,他找了所有的阁臣,甚至还跑去宜城侯府找张居正,张居正起初还以为高启愚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,让门房询问何事,一听一千万银,连门都没让进。

    王家屏一听,立刻疾走,一边走一边说:“我不是大司寇,你找别人就好。”

    王家屏到底是年长几岁,被高启愚给追到了,在经过了长达一刻钟的拉扯之后,王家屏只好跟高启愚一起回到了通和宫御书房内觐见陛下。

    大明皇帝朱翊钧,看到去而复返的王家屏,再看着高启愚,拍桌而起,指着高启愚的鼻子骂道:“高启愚,你真的敢开口,一千万银,朕告诉你,要钱没有,要命有一条!你怎么不把朕的命要了去!”

    “朕的银子,都给了黄金收储和丁亥学制,你还要!朕把命给你好了!”

    “陛下息怒!息怒啊!气大伤身,气大伤身。”王家屏一看这架势,就知道,陛下是真没钱了。

    陛下尚节俭,这些年省下来的银子,几乎都扔进了丁亥学制里,高启愚贪得无厌,得寸进尺,还要一千万银,皇帝不生气才怪。

    王家屏肯跟着高启愚一起来,也是觉得陛下富有天下,一千万银虽然很多,但还是能拿得出来,但王家屏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。

    黄金收储后就不能擅动了,否则就是黄金宝钞的信誉危机。

    陛下确实没钱了。

    “分五年,每年也就二百万银。”高启愚十分强硬的说道:“陛下,这绝对值得!陛下,这一千万银不花也得花,否则日后这边军就是地方养的精锐了,而不是朝廷的!既然要推行乙未军制,那丁亥学制就要跟上!”

    “陛下,说一千道一万,得让这些边营军兵知道,他们吃的谁的粮!穿的谁的衣!要给谁尽忠!”

    高启愚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,压根就不该是他这个独臣该有的姿态,高启愚硬要把王家屏拉来,就是为了做个见证,陛下今天就是把他杀了,他也是为了国事,为了大明,不是为了忤逆而忤逆!

    “来人!把他的官袍给朕解了,送北镇抚司!过一遍五毒之刑就清醒了!”朱翊钧一拍桌子,大声的喊道。

    赵梦佑带着人直接就把高启愚摁了,把官袍给高启愚解了,放在了一边,不过赵梦佑没把人直接带走,显然这架还没吵完。

    这些年,也就张先生跟陛下如此吵闹过,连申时行都不敢,但高启愚当真是好胆。

    “高启愚,朕问你,钱从哪里来!朕没有,户部的度支也做完了,账上的银子都有了去处,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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