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。

    “额,不一样。”范远山看了一本,满脸疑云的说道:“抄送六科廊、都察院、六部的文书里,也有这几本奏疏,其他内容都一样,唯独杀人无载。”

    奏疏也有,但奏疏里的内容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朝臣们的奏疏都是由内阁抄送六科、六部和都察院,显然,朝廷的存档和皇帝内宫存档,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差别,凌云翼的杀孽,消失了。

    朱翊钧一听拿起了桌上的笔,几笔一划,又对着阳光看了看,确定看不出涂黑部分写的什么,仍然有些不放心,看了眼张宏,张宏立刻了然,等朝臣们走了,去六部把奏疏抄来。

    这些旧的,记载了杀孽的奏疏,就可以化为飞灰了。

    办完了这事儿,凌云翼的杀孽,就只有民间传说了。

    徐成楚和范远山都不是蠢笨之人,他们立刻明白了,有人在誊抄凌云翼的奏疏的时候,用了春秋笔法,删去了部分的内容,这行径,可谓是胆大包天。

    可是这事儿却不算僭越,因为陛下知道真相和详情。

    “下面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,科臣们擅长,朕也擅长!”朱翊钧放下了手中的笔,松了口气说道,他本来已经做好准备,用皇权给凌云翼的身后名背书了,他本来要和科臣们辩辩其中每一个案子,到底应不应该。

    现在也不用辩了。

    徐成楚和范远山既然入宫,不能只说这一件事,他们详细的汇报了去年反腐司反腐的大案,一共分为了七大案和十七小案,每一个案子,都刊登在邸报上,反腐司这衙门,稍有不慎,就会变成朝臣党争的工具,所以反腐司隶属北镇抚司,对皇帝直接负责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去年年初,让反腐司稽查戎政腐败,因为有大将军的支持,一切顺利,七大案,第二、第六、第七案,都是戎政贪腐。”徐成楚着重强调了大将军的贡献。

    反腐司名义最高级是五军都督府大将军戚继光,当初这样任命,是为了借戚继光的威名,震慑宵小不法之徒,但戚继光积极推动了戎政贪腐稽查,但却不干涉反腐司的具体运行。

    七大案,三案都是军中之事,反腐司坐实证据后,移交了京营镇抚司查问、审判。

    反腐司只有侦缉事权,不能提告,也不能审判,即便如此,反腐司也是大明朝廷仅次于六部的实权衙司。

    范远山补充说道:“不是大将军支持,连稽税院反腐,都很困难,第六、第七案,都是稽税院的贪腐。”

    稽税院隶属于北镇抚司,拥有独立武装,属于戎政衙门。

    不客气的讲,稽税院,恶贯满盈,皇帝知道、朝廷知道,反腐司也知道,但没人说要取缔这个衙司,只能两相其害取其轻,不然,朝廷真的收不上来税。

    君臣从来都是互相成就,陛下的稽税院加上王国光的天下税赋归并朝堂,才让大明财税制度,逐渐清晰明朗、健康起来。

    大明能对势要豪右、乡贤缙绅实现实质性的管理,也是从税赋开始,否则这些个地头蛇,就是地方上的土皇帝。

    稽税院反腐,的确是个很重要,但过去很难推行的事儿。

    朱翊钧听取了徐成楚的报告,对他们的工作表示了高度的肯定和赞许,并且给了赏赐,让他们继续反腐,要持续高压反腐,否则政事吏治必然败坏,张居正满腔热忱,皆会付之东流。

    “徐御史,你说这谁干的这事儿?”范远山面色犹豫的问道。

    徐成楚犹豫了下说道:“我知道,但我不说。”

    “张先生?先生是内阁元辅,显然能做到。”范远山说了一个可能。

    “不是,先生从来不搞这些把戏。”徐成楚摇头说道:“先生可能知情,但不是先生干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范远山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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