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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明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是吗?

    当那辆载着戚岁宁的车子从自己面前飞驰而过,他也确实冷静的说:“撞上去,逼停她。”

    可那是戚岁宁。

    话都涌出了喉咙,还是被生生转折。

    “罢了,放她走。”

    祁聿礼看着韩家的车子渐行渐远,闭上眼,脸上平静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他刚刚坐稳了祁顾两家的位子,他可以顶着流言蜚语,顶着万千恶意负重前行。

    可是戚岁宁不行,她应该无忧无虑的活着。

    杭城不适合她。

    她应该去新的地方,认识新的人,拥有崭新的、美好的人生。

    至于这个人生中有没有自己,其实也不要紧。

    她幸福,不是比什么都值得吗?

    回忆戛然而止,祁聿礼听见魏镜殊的笑声,淡淡的,不似嘲讽,反而算是真诚。

    魏镜殊说:“真想不到,你还是个大情种,竟然放她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时候放她走,是因为我觉得我护不住她。现在留下她,是因为我觉得除了我以外的人,都没办法保护她。”

    祁聿礼声音平淡,说到这里,唇角泛起浅浅笑意,“人总归是血肉之躯,谁又能不怕?”

    魏镜殊眸中几分触动,他在良久的沉默后开口,淡淡的:“所以当时在s洲,你找到我,只是答应我不会让戚岁宁受到伤害,却没有答应我,不让她远离你?”

    这话将两个男人的思绪拉回。

    魏家内乱的那天,戚岁宁作为魏镜殊的软肋,被后者的对家找到。

    这种游走在黑白两道的家族,自然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
    戚岁宁被掳走,下落不明,魏镜殊担心她,不得已之下,找到了杭城。

    那本是联络戚家的短讯,可是当魏镜殊接通电话时,听见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冷淡,矜贵。

    “戚岁宁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只需要告诉我,戚岁宁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魏镜殊咬着牙,眼眶通红,他用力的咳嗽了两声,咳出一片暗红色的血,“我凭什么.相信你!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只有相信我这一条路可走。”男人说:“如果是她遇见了什么困难,整个杭城,只有我能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?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祁家家主,祁聿礼。”

    祁家家主,杭城第一财阀。

    魏镜殊至今记得,那一天第一次见到祁聿礼时的震撼。

    男人孤身一人,从阴暗潮湿的地牢里,抱回了奄奄一息的戚岁宁。

    他高贵淡漠的像是潦倒的雪色,尚未落及地面,不沾一丝丝尘垢,冷得厉害,将一切隔绝在几尺之外。

    可是戚岁宁是例外。

    他抱着戚岁宁,走在狼藉的地面上,桃花眼一片冰冻。

    那是魏镜殊第一次领教真正的上位者的威压,不是魏家的腥风血雨,是只需要一个眼神,就能叫人齿寒。

    魏镜殊走上前,声音沙哑:“谢谢,把她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给你?你连魏家这些人都压不住,你凭什么对我说‘给你’?魏镜殊,戚岁宁要是真的有什么万一,你真是罪该万死!”和他温良的嗓音不同,他说出来的极其冰冷,也极其狠戾。

    魏镜殊感觉喉间涌上甜腥,又生生咽下去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已经坏透了,为了让戚岁宁能捱到祁聿礼来救她,魏镜殊吃下了对方送来的毒药。

    慢性毒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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