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眼中只有且仅有一个人:

    张安平!

    他们的张副局长!

    他,要带着他们,撕碎盘踞在国民政府身上、寄生在国民政府身上的庞大且贪婪的寄生虫。

    张安平渐渐走近,明明步履跟往常一样,可对前院中汇聚的人群而言,每一步,分明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决、带着破除污秽扫尽魑魅魍魉的正气。

    之前,他们很多人都偏向于麻木。

    但这七天来,他们挖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贪腐集团,一次次的将手中的战矛磨的更加锋锐——这个过程中,他们感受到了希望,也逐渐看到了希望。

    他们因为希望而消散了麻木。

    现在,锋锐的战矛、锋利的战刀,即将挥下!

    扫尽魑魅魍魉!

    在近乎实质的火热目光中,张安平走到了人群面前,没有长篇大论,也没有战前动员,只有简短的一句话:

    “各队……务必将目标抓捕!如遇反抗,可采取一切手段!”

    简短的一句话,却比任何动员,都更鼓舞人心!

    在火热的目光中,张安平下令:

    “各队,准备出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一个字还没有从张安平的嘴里发出,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:

    “区座!等一等——侍从室电话!”

    时间回到一分钟前。

    郑翊静静的站在窗前,等待着张安平的身影。

    另一个一分钟前,她轻轻的整了整张安平的衣服,然后默默的退到了一边——她非常明白接下来的时刻意味着什么,那是属于这个男人的高光时刻,是这个男人用战矛、用战刀划破遮天的黑暗的伟岸时刻。

    她,不会分享他的高光和伟岸,只会在窗户后面,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挥出这惊天的一刀。

    可意外,总是那么的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张安平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,急促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郑翊,这个电话……最好不要接。

    可持续响动的铃声,却一遍遍的摧残着她的灵魂,最后郑翊屈服了,接起了电话:

    “哪位?”

    奉化音味极浓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:

    “告诉张安平,抓捕行动马上取消!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我说,行动取消!不准抓一个人!一个都不准抓!”

    郑翊意识到了电话那头是谁,她望了眼窗外,尽管看不到人影,但她知道院子里聚集了无数心似火的男儿。

    于是,她说:

    “可是、可是队伍已经出发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不懂我的意思吗?!撤回来!娘希匹!”

    嘭的一声,电话被摔掉,郑翊愣愣的听着,直到挂断的忙音传来,她才手忙脚乱的将电话放下。

    挂电话,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啊!

    郑翊冲到了窗前,她想喊,但声音却堵在了嗓子眼里。

    区座,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,为此,他受辱后选择了息事宁人;

    下面的那些人,本来就麻木的过活着,他们,没想过去把寄生在国民政府身上的寄生虫拔掉啊!

    是你的手令,让区座选择了面对如横亘万里的大山一样的压迫依然拔刀;

    是你的手令,点燃了下面麻木过活的他们的希望;

    也是你的手令,让他们面对重重的困难,却依然孜孜不倦的去突击、进攻。

    现在,决战在即!

    可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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