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你交易时露出的马脚,甚至在晚饭聊天时半场开香槟,暴露自己去过六楼的事情,火上浇油,让你迫不及待做局来杀我。

    “——是不是很奇怪?”

    鬼妈妈死死咬住唇不说话。

    权珩不再紧逼,闭了闭眼,感觉海风里的腥味比记忆里的更浓些。

    “这里的水很冷,尤其是冬天,厚衣服吸满水就会像水鬼一样把你往下拽,对一个残疾来说几乎是必死。”权珩抬手好像要握住风,但声音也随着风散去了,“不过当时,我并没有挣扎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我忘了和你说,”权珩敛去情绪,偏头笑起来,“能完全掌控梦境的人类不多,但很不幸,我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我亲爱的妈妈,这确实是个局,但不是你猎杀我。

    “——而是我,猎杀你。”

    海浪耸立百米,围成遮天蔽日的死亡高墙,崩塌而下。

    鬼妈妈想走却根本没办法动,被强力拽坐在椅子上,被迫和权珩坐在死神镰刀之下。

    “妈妈,”权珩笑意加深,意有所指,“我会在你的墓碑前,献上一束水仙花。”

    水仙花……

    鬼妈妈难以置信地张开嘴,在震惊质问前被巨浪淹没。

    天地死寂,海鸥乱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