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爷追进来,抢过萝卜干罐:“就你嘴馋!这是我留着配玉米饼的,少了一块都不搭。”

    张奶奶笑着进来打圆场:“再腌一罐就是,傻柱想吃就让他吃,又不是金贵东西。”

    中午的饭桌上,玉米饼贴得金黄,底边焦脆,咬一口直掉渣。傻柱往张奶奶碗里夹:“您尝尝这饼,我放了点糖,甜丝丝的。”

    张奶奶咬了口,点头道:“比我年轻时在磨坊换的玉米面好吃。那时候春分能吃上玉米饼,得等磨坊开磨,哪像现在,傻柱说做就做。”

    三大爷边吃边算账:“这玉米面八块一斤,萝卜干两块,这顿成本十块,傻柱卖十五,赚五块。”

    “您这账算得,”傻柱笑,“连我烧火的柴禾都得算折旧?”

    二大爷喝着粥逗他:“老纪是怕你赚了钱,不给豆角架买绳子。”

    三大爷梗着脖子:“我是替街坊算的,傻柱的饼贴得焦,定价合理。”

    下午,日头正好,槐花和几个孩子在院里放风筝,风筝是傻柱用竹篾和报纸糊的,画着只歪歪扭扭的蝴蝶。“飞起来了!”槐花拽着线跑,风筝在天上晃悠,像喝醉了酒。

    周阳蹲在豆角畦边播种,看槐花跑过,笑着喊:“别撞着菜畦!这籽刚种下,经不起踩!”

    许大茂举着手机追着风筝拍:“家人们看!春分的风筝!飞得比三层楼还高!槐花说要让风筝带着祝福给老天爷,保佑今年丰收!”

    三大爷在给月季浇水,水珠落在花瓣上,滚成小珍珠。“这花骨朵,”他对着花骨朵念叨,“过两天就开,准比去年的艳。”

    傻柱凑过来看:“您这花要是开得好,我给您拍下来当手机壁纸。”

    “别用你那破技术,”三大爷瞪他,“许大茂拍得比你强。”

    许大茂正好路过,得意地扬手机:“那是,我这镜头里的月季,能卖出高价!”

    傍晚,夕阳把日晷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斜,风筝落下来,挂在葡萄架上。槐花踮着脚够,傻柱过来帮她摘下,风筝尾巴上沾了片香椿叶。“你看,”傻柱指着香椿叶,“风筝替你采了片春叶子。”

    槐花捏着那片叶子,夹进自己的小画册里——春分的这一页,有日晷、有风筝、有带着香椿叶的祝福,还有好多好多没写完的字,等着明天、后天,慢慢填满。

    清明这天,细雨濛濛,院里的柳树抽出了新绿,枝条垂在水面上,荡起一圈圈涟漪。槐花挎着个小竹篮,跟着张奶奶往院外走,篮子里放着些纸钱和糕点。“奶奶,清明为什么要下雨呀?”她仰着小脸问,辫子上还别着朵刚摘的白海棠。

    张奶奶牵着她的手,步子迈得缓:“老话说‘清明时节雨纷纷’,这雨是给故去的人捎信呢。”她指了指路边的野菊,“你看这花,去年这时候也开着,像是在等谁。”

    周阳扛着把铁锹跟在后面,要去给院后的老槐树培土。“这槐树有年头了,”他拍了拍树干,树皮糙得像老人的手掌,“你爷爷在时,总说这树能护着咱院平安。”

    许大茂举着手机,镜头对着雨丝:“家人们看!清明的雨!细得像牛毛!三大爷说这雨能洗去晦气,咱院的槐树喝了这雨,今年准能结更多槐花!”

    三大爷拎着个布包,里面是给先人准备的祭品。“许大茂,别拍了,”他皱着眉,“清明得庄重些,别咋咋呼呼的。”说着从包里拿出块芝麻糕,递给槐花,“拿着,等会儿给你太爷爷摆上,他生前最爱吃这个。”

    傻柱提着个竹编的篮子,里面装着刚蒸好的青团,油绿油绿的,还冒着热气。“张奶奶,您尝尝这青团,”他递过一个,“我放了豆沙馅,甜丝丝的。”

    张奶奶接过青团,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:“嗯,糯得很。你爷爷以前做青团,总爱放咸蛋黄,说那样吃着不腻。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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