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斤,够吃一个月。比买划算多了。”他蹲下来,用手量了量坑的深度:“再埋深点,不然冻着根。”傻柱赶紧往坑里添土,三大爷在旁边指挥,两人的影子在晨光里挨得很近,像棵长了两个头的树。

    槐花拿起画夹,笔尖在纸上飞舞。她想把这画面画下来:傻柱沾着泥的手,三大爷的卷尺,土里的红薯苗,还有风里飘着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暖。画着画着,她忽然笑了——原来日子不用算得那么清,像傻柱埋红薯似的,埋下点盼头,就总能长出点什么来。

    傻柱忽然回头,看见她笑,也跟着笑:“你笑啥?”槐花摇摇头,把画夹往身后藏:“不告诉你。”阳光落在她脸上,把睫毛的影子投在画纸上,像片小小的云,轻轻盖在那颗埋在土里的红薯苗上,藏着个关于春天的盼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