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之前还心情轻松的郑骁,此时也因为安静略微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“诸位!”徐载靖缓声道。

    帐中众将纷纷躬身。

    “之前入营几次,今日是第一次擂响聚将鼓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入军多年,自然知道兵战凶威!上了战场,刀箭枪锤可不会因为你是什么贵人,就特意绕开你。”

    “正相反,真遇到了劲敌.”

    徐载靖缓了缓:“譬如那蒙古的射雕手,专门找咱们这些指挥将领射。”

    帐中有将领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宁远侯顾偃开之前在北边中箭,差点被射中要害这事儿,他们都有耳闻。

    “譬如北辽那铁鹞子极为相似的重骑铁林军,冲起来直如重锤砸下。”

    听到徐载靖此话,帐中不少人抬头朝徐载靖看去。

    别人说这话,众人定然以为这人是怕了。

    可徐载靖说这话,众人却没有这个感觉,原因便是,这位可是用钢槊将铁鹞子抽飞的人物。

    “还有扩张迅速,多次痛殴北辽、蒙古诸部的完颜金国,金国士卒中有不少能杀虎捕熊的精锐。”

    “想来你们都听说过英国公对金国兵卒‘将勇兵精、志一力齐’的评价。”

    帐中众人纷纷点头。

    徐载靖道:“前些年,本王同来我朝进贡的金国将士交过手,他们打起来意志极为坚韧,等闲困难他们不会放在眼中。”

    “这几年来,金国的具体战例,我们之后细讲的时候再说。”

    帐中不少人眼睛一亮,显然是对此极为感兴趣。

    “本王今日说这么多的原因只有一个。”徐载靖竖起自己的食指,道:“盼着以后我等上了战场,都能活着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麾下的将士,也能活着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怎么才能活着?”

    听着徐载靖的问题,郑骁躬身拱手一礼:“回都指挥,自然是要比敌人强!战场上强者为尊,强者才能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徐载靖一拍桌子。

    “不错!强者才能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诸位,不要以为在本王麾下,就能安安稳稳的待着汴京周边,拿着高额的俸禄,用着最好的马匹甲胄,却不用上战场。”

    “与此相反,‘摧锋军’这个名字,就代表着它以后的对手,定是敌方最锋利的兵锋!”

    “听本王一句劝,吃不了苦练的苦,上了战场又怕死的,还是提前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省的到时没死在战场上,反而被自己人斩了头颅。”

    徐载靖说完,大帐中变得更加安静,除了众人急促的呼吸声,便是帐外附近营中准备训练的马匹士卒的呼喝声。

    光阴流转,

    一个月悠然而过。

    时间来到了七月初。

    盛大的皇孙满月庆典后,汴京城中的大街小巷如往年一样,多了不少拉着竹竿木材的马车牛车。

    这些竹竿木材多是京中门户建乞巧彩楼的。

    这日上午,

    大周皇宫,

    徐载靖落后赵枋半步跟在皇帝身后,进到了偌大的书房中。

    皇帝落座,啜饮了一口茶水后,朝着赵枋和徐载靖摆了下手:“枋儿,你和任之都坐下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父皇/陛下。”

    看着坐在绣墩上的徐载靖,皇帝放下茶盏,笑道:“你这小子,有八九天没回府了吧?”

    徐载靖点头拱手:“回陛下,差不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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