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,还要辛苦您多盯着些。”
蒋波涛拍着胸脯应下:“这有何难!
蒋波涛和聂芊芊你搭档过一次深知聂芊芊格外细心。
图纸中连每处用什么材料、光影如何搭配、色调怎么调和,都标注得一清二楚,他照着做便是。
卫素素听得这话,不由得看向聂芊芊,笑着问道:“芊芊,你还会作画不成?”
聂芊芊摇了摇头:“作画我是真不会,不过顾霄的画工极好,我只消把想法说与他听,他便能将我心中所想,活灵活现地画出来,这草图,终究是要靠他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卫素素心头微微一酸,姜沐心自小便是锦衣玉食,请了名家大师教导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
可她的芊芊,却连世间女子会的这些最基础的东西,都没能接触。
她连忙压下心头的涩意,柔声道:“没关系的。你天资聪颖,若是喜欢,我便教你作画,不知你愿意否?”
聂芊芊其实早有想学画画的念头。
顾霄的画工虽好,却偏爱泼墨山水,气势磅礴,可她更喜欢描摹些生活小景、人物情态,彼此的喜好终究不同。
如今卫素素主动提出教她,又瞧着对方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,当即点头应道:“好呀,等忙完这段时间,我便上门叨扰夫人。”
卫素素听了,顿时喜笑颜开,眉眼间的郁色都散了几分,整个人都鲜活起来。
秋娘站在一旁看着,心里也跟着暖暖的——夫人这般开怀的模样,真是许久未见了。
几人歇了片刻,蒋波涛便又将近期打听来的省城开业手续细细梳理了一遍,果然比福林县繁杂得多,不仅要备齐各类文书,还要跑遍好几个衙门报备。
卫素素时不时提点,从各类要件的准备细则,到不同衙门的打点门道,再到应对查验的注意事项,说得头头是道。
聂芊芊越听越是诧异,忍不住道:“夫人竟懂这么多门道。”
一旁的秋娘闻言,笑着回话:“娘子有所不知,我家夫人自幼便不是拘于内宅的性子。家中的铺子产业,打从夫人豆蔻年华时,便跟着老爷学着打理,到后来更是独当一面。这些开业手续、经营门道,夫人早就烂熟于心了。”
蒋波涛见状,连忙拱手笑着奉承了几句:“夫人气度不凡,才华藏于胸襟,于经商一道更是通透熟稔。怪不得与芊芊这般投机,您二位瞧着,便像是天生的投缘!”
这话正好说到了卫素素的心坎里,她看向聂芊芊的眼神愈发柔和,连带着眉宇间的笑意都深了几分。
蒋波涛敏锐地察觉到这话颇得卫素素欢心,便又趁热打铁:
“您和芊芊确实缘分不浅,住得这般近,是实打实的邻居,样貌还带着几分相似,皆是难得的美人儿。”
话音落下,他便见卫素素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,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添了几分温和。
一旁的秋娘看一下他的眼神,仿佛是在说“会说你就多说几句”。
蒋波涛心里略感诧异,却也没深想,只当是卫素素真心喜欢聂芊芊,听着两人的相似之处,便格外开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