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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叱干多托皱眉:“九王妃来了。”

    特尔鲁一愣,看向九王子怀中的人:“九王妃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军令?”青黛挣开拓跋奎的手,盯着身旁的艮山人,问道,“你们做什么了?”

    艮山人面面相觑,个个羞愧难当:“小姑爷是为了救我们才受伤的……若要处罚我等,我们甘愿认了。”

    青黛扭头看拓跋奎:“是因为此事?”

    “九王妃。”特尔鲁打断,“今日可能是最后一次死战。”

    他明白让盟友心生隔阂是大忌,但昆月河此事兹事体大,乾天处境无奈,才出此下策,必须在今日攻克兑泽部前封锁消息。

    毕竟……天下众部不会关心究竟是谁在昆月河投了毒,他们只是想有个名正言顺的名号联手攻打乾天。

    在那四部联手前,乾天必须以破釜沉舟之势冲乱兑泽意图搭建的同盟,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,再秘密将那段昆月河处理干净。

    特尔鲁怕九王子说出些不好的话,忙接口,“在乾天境内作战,艮山蛊师们多有水土不服,此战折损甚重。大王子的意思是,先护送他们回乾天休整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们回去?用不上我们了?”艮山蛊师不可置信,“我们都是小伤,还能上战场。”

    有艮山的小姐在,他们更不可能做出懦弱的样子为艮山抹黑:“我们没有那么娇贵!既是同盟,乾天尚在,我们艮山亦一步都不会退的!”

    特尔鲁硬着头皮做了个手势:“趁天未亮,你们快走。”

    见艮山人信誓旦旦,他也难得说了句真心话,“若今日拿不下兑泽……你们是想走,也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艮山蛊师的骨头比那山石还硬:“谁想走了!乾天人当我们贪生怕死?!”

    “对啊,这种时候赶我们走,乾天人是何居心?你们想独吞兑泽的土地?艮山还不稀罕呢!过河拆桥,狼心狗肺!”

    “这盟友还做不做了!”

    两方都臭着脸,僵持不下。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青黛听了半晌,“恶战在即,你们乾天还要赶人?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

    特尔鲁拉着一张脸,“若蛊师们再不听劝,就休怪我冒犯了。来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诶!”拓跋奎一箭步上前,用并未受伤的那只手箍紧了特尔鲁的脖子,亲昵道,“好好跟小王妃说话,喊什么呢?”

    特尔鲁憋红了脸:“大、大王子!大……”

    青黛问蛊师们:“你们不想走?”

    蛊师们从鼻孔里哼出重重一声粗气:“……若我们退了,乾天之后,下一个就是艮山。为了艮山,我们也在此战到底。”

    青黛点点头,对特尔鲁道:“差点忘了说,你们可能想赶人也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她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纸,掷向特尔鲁,然后伸手拍了拍马腹,“还不醒?”

    特尔鲁慌乱接下羊皮纸,展开一看,竟然是……带有官印的坎水同盟书。

    同盟书?坎水的同盟书!

    其他人的视线随青黛的动作而去,在此刻,他们才惊觉在马背上摊着的那一坨并不是蓝色布包裹,而是一个人?!

    他们绕过骏马,在马的另一侧看见了脑袋朝下,双眼紧闭,八成是昏死过去了的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“兰……”拓跋奎眼睛微微睁大,随即没忍住,噗一声嗤笑,他凑近艮山奇女子,低声说,“阿依青,你绑来了坎水二少主?”

    九王子眉眼含笑,先前眼底片刻的烦闷和阴翳霎时药到病除,因阿依青这一手,他笑到胸腔震动,“你胆子够大啊!”

    “二二少主……”特尔鲁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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