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跳到嗓子眼,大喊,“你你你你你竟强掳了坎水二少主!”

    “绑?强掳?”青黛一脚踩上拓跋奎鞋尖,“我是在来军营的路上凑巧撞见他的!”

    “坎水的医官和将士也在路上,我嫌他们脚程太慢,就先把这人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拓跋奎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,以为乾天会一头栽入两难绝境,却由她一匹快马杀进来,柳暗花明。

    青黛:“哼。还算这二少主守点信用。也许他是怕我留在他体内的蛊虫余毒未清,才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拓跋奎忽然低头,将干燥冰凉的唇轻轻贴在她还在开合的唇瓣上,一触即分,又情难自抑。

    青黛立刻捂唇,抬手要推。

    拓跋奎不偏不倚捉住她手腕,再顺着她力道慢慢落到自己右肩。

    “昨日,我还以为自己会疼死。灌下许多汤药,也尽数都吐了。”他皱起眉头诉苦,浅色的瞳孔里却藏不住笑,“全身高热差点将我脑子烧糊涂,可是好奇怪,我总觉得,你好像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。我便又不敢死了。”

    青黛指尖轻蜷。

    同生蛊的确奇怪。除了生与死,似乎将拓跋奎热腾腾又晕乎乎的悸动一同钻入了她身体,心口的酸涩与欢喜都分不清来自谁。

    她说:“那就不要死。”

    “艮山在此,我亦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