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关系更近,而不是她和温仰之云欲晚各自更近。

    但那感觉一闪而过,理智上来却让人觉得大概是错觉。

    港生这样的性格,怎么可能和欲晚更近?

    而云欲晚被带去老太太那里,她换过了衣服,抱歉道:“奶奶,不好意思,您的寿宴被我搅和了。”

    祝窈青看她一眼,又轻笑着挑线整理古董衣上的扣子:

    “这样的寿宴,从我五十岁开始,年年如此,今年你们一闹倒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但会不会因为我,影响了您和丹尼母亲的关系?”云欲晚担忧。

    祝窈青开口平静悠长:“他母亲是我故人的女儿,但故人和他母亲也早就过世了,他母亲嫁的还是一个药物成瘾的洋人,太令我失望,丹尼疏于管教,年年都在我寿宴上闹点事,今天你终于给了我一个理由,把这个没有教养的捣蛋鬼轰出去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恍然大悟,为什么祝奶奶身边的人会开口就是叫丹尼滚出去。

    原来是已经消磨干净了故人之谊。

    祝窈青笑着,却没有看她,只是专注订扣,慢慢道:“欲晚囡囡,你没有和奶奶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不明白,她看向阿邹。

    祝窈青看见了,心知肚明地轻笑:“不用看来看去,奶奶说的是你的小男友,之前不告诉奶奶,今天奶奶可看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心一跳:“奶奶。”

    “你阿哥就是你男朋友吧?”祝窈青带着挂绳的老花镜,挑眸看她,一派了然。

    云欲晚知道瞒不过老人家的利目,心里紧张,双腿发软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郎才女貌,老是关在一间屋子里,肯定要出事。”祝窈青过来人,什么都看得穿,此刻也只是笑着揶揄。

    “不过港生是个靠得住的,他不像你同辈的其他小后生,港生比你大几岁,很多东西,他能教你,你选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有些难为情。

    祝窈青不为难她了:“你阿哥和你很般配,奶奶不多嘴说你们年轻人的事,找你过来是因为蛋糕,你照顾弄璋没拿出来,在这里给奶奶切吧。”

    阿邹连忙让人将云欲晚那个清荷蛋糕摆上桌。

    栩栩如生,用食用明胶雕成的露珠清圆,浅粉浅绿让蛋糕看起来格外清新,裱花工艺出众,因为云欲晚就是照刮刀油画的画法裱的花。

    祝窈青慢条斯理:“怎么想到做一个荷花蛋糕送给奶奶?荷花应时之物,可并不长寿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忐忑:“因为我有一个花艺品牌,准备打入国内市场,最近我都在看一些和花卉有关的古代文化典故,其中元好问有首曲,叫《骤雨打新荷·绿叶阴浓》”

    祝窈青认真听着:“哦?”

    云欲晚亦放心娓娓道来:“里面有一句,‘人生百年有几,念良辰美景,休放虚过。’我想,您到了这个年纪,应该是不会再想着拼什么争什么,所以我祝您往后的日子良辰美景不虚度,过您想要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祝窈青浅笑赞许:“深处种菱浅种稻,不深不浅种荷花,因时制宜,合适的总是最好的,我这个年纪,想的确实是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,你给了奶奶一个很好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终于大石落地地笑了。

    她出来的时候,温仰之还在花园等她。

    但赵琴已经离开了。

    她怯怯几步走近,温仰之把猩红的烟头摁入烟灰缸,表情寡淡,没丝毫多余情绪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丝毫未觉不对劲,温仰之直接把她接回了陆家嘴。

    温仰之一回家就进浴室洗澡,她小心翼翼贴着门说话,怕他生气:“哥哥,这么得罪麦古,我们真的没事吗?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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