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水声嘀嗒密集如雨,他低哑的声音夹着水声传来,冷淡平静: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又追问:“那万一之后他整温氏怎么办?”

    温仰之不理她了。

    云欲晚贴着门哼哼:“哥哥,你干嘛聊几句就不理我了?”

    “我是小三吗?”

    她扒着门:“你是哄你老婆去了吗?”

    未料到温仰之下一秒就打开门,云欲晚靠着门,门一打开她直接摔进温仰之热气弥漫的怀里,沐浴露的木质香扑面裹缠着她。

    温仰之听她在外面一直说,干脆围了条浴巾出来听个清楚,面无表情:“说够了?”

    云欲晚贴着他滚烫坚实的胸膛,仰起头看他,她乖觉地抱住他的腰身,柔软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,眼底欢喜:“你在我就不说了。”

    温仰之轻扯唇角低眸看她。

    云欲晚仰头与他对视,像是一只幼鸟终于找到了庇护它的大树,依依赖着,鹿眼清澈纯真如露珠,一直望着他。

    他眼神虽然淡漠,却如幽火,能定定烧起一大片荒原。

    爱人的对视都足够让人半身酥麻,她感觉腿都发软,更何况温仰之值得依靠。

    云欲晚抱着他好一会儿,才松开他:“你洗吧,我不吵你了。”

    小孩心性。

    温仰之浅撂她一眼,关门穿衣服。

    他洗完出来。

    云欲晚刚好想找那几个银行联名的手机壳,她不记得放哪了。

    但临近拉开抽屉,云欲晚忽然想起来什么,试探地抬头问温仰之:“我可以翻这个抽屉吗?”

    温仰之拿毛巾擦干发尖湿透的短发,看向她手边的抽屉,觉得云欲晚有点莫名其妙的幽默。

    他放下拿着毛巾的手,唇边弧度微弯,好整以暇打量着她,

    “你什么地方没翻过?”

    云欲晚嘀嘀咕咕:“就是我听卿安姐说了,你不喜欢人家动你东西。”

    温仰之慢悠悠将毛巾捋好,语带嘲弄:“你也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她试探:“那我之前一直乱翻你东西,你是不是很不开心?”

    他轻飘飘淡笑一声:“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她受挫道:“我以后不翻了。”

    他垂眸看毛巾,脸上的笑意薄去:“我的意思是叫你摆回原位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云欲晚一下子抬头。

    温仰之漫不经心:“你每次翻完我的东西,都不摆回去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明白过来,他是不介意她乱翻的意思。

    就是嘛,温仰之从来不说她到处翻,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像个痴汉一样闻过了他每一瓶香水,摸过他的衣服,试戴过他的戒指。

    而且她还看他手机,他也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她高兴地像之前一样左翻右翻。

    最没有边界感的小孩,碰到了最有边界感的男友,依旧可以在边界线上疯狂试探,是因为他是温仰之。

    温仰之靠着床头看书的时候,云欲晚忽然抬起自己的腿,用她的脚趾去夹温仰之的手臂。

    温仰之翻着书,毫无波动但肌肉用力绷着,让她夹不起来。

    云欲晚指控温仰之:“你故意绷着肱二头肌。”

    温仰之看都不看她:“我生下来肱二头肌就是这么大块。”

    云欲晚被他弄笑了,捂住眼睛:“我真是服了。”

    但她服着服着就诡计多端地滚到了温仰之怀里去。

    她看着浓眉深目的温仰之,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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