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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孔幽记得,鹤云宗的首席在上一次瑶台问道时,也是因为历劫失败,不幸殒命。

    所以那个位子暂时空了出来。

    孔幽的眉头微微锁起。他在权衡前往鹤云宗的利弊。

    按道理,他身为鸦首山的首席,奔赴世仇鹤云宗,是会被唾弃的。

    可他除了在这里修炼,跟鸦首山又没有太深的关系。他是正儿八经的孔家子孙,鹤云宗和鸦首山的恩怨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鹤云宗现在比较活跃的几个弟子,孔幽在问道时见过,也听过一些关于他们的不好传闻。

    出门在外,身份是自己给的。许多人在面对外人时都会给自己立一个好的人设,但鹤云宗的弟子似乎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考量和顾虑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评太差,索性破罐子破摔。鹤云宗要的是实力至上,不服就干。甚至同门之间看不惯了,也要大打出手。

    孔幽是不惧怕跟人打架的,但他不想陷入疯狗互咬的战局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,指腹搭在太阳穴,稍微用力地按揉着。

    找下家这件事急不得,慢慢想吧。

    还是先解除心魔最重要。

    解铃还须系铃人。如果待在鸦首山,能让他祛除心魔,重新回到冬域,那他也不介意和这群白眼狼再玩玩。

    经过这几日的实战,孔幽已经拿捏住了一些说话的艺术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孔幽心情舒畅,甚至感觉自己的灵力又解开不少。

    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

    孔幽上辈子礼义廉耻让做得太完美了,这辈子没素质后,他快乐得多。

    脚上的伤经过灵力的滋养,已经痊愈不少。

    孔幽拉开一个抽屉,里面装着满满的药瓶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他封境之后为自己准备的各种“灵药”,因为马上要到新一届的瑶台问道了,重生前的孔幽不想给宗门拖后腿,所以他想方设法要把被封冻的境域打开。

    这些药很多都是有毒性的,孔幽自己也知道,但他实在没有办法,宗门还需要他。

    而现在……

    孔幽把它们用一件旧衣服兜起来,放到一边,只留下伤药。

    他先给伤口上药,又做了简单的包扎。

    他从仲春三阶到四阶,提了一阶,这些皮外伤哪怕不敷药也能自愈。

    但是孔幽还是给伤口包上了,这辈子要对自己好一点。

    想到入门考将至,道缘肯定要让他给霍茗一上课,孔幽又给自己多缠了十几圈纱布。

    这世道,硬撑着没人会心疼你,偶尔卖卖惨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。

    孔幽把那只受伤的脚缠成粽子,满意地出了门,坐在门口晒太阳。

    还不忘拖着那一兜子瓶瓶罐罐。

    他就坐在正门的台阶上,面前是窄小的院落,院门大敞。

    孔幽修长的手指挑开兜着药瓶的旧衣服,从里面随便拎出两瓶,转手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啪啪两声,响得惊人。药瓶都是瓷质的,院内又铺了一条青石子路。瓶子撞在石头上,摔得粉碎且清脆。

    浅色的药汁洒了一地,石子变得光滑润泽。

    孔幽喜欢听这声音,连着又摔了五六瓶。

    仿佛上辈子所承受的一切痛楚,都随着这碎开的瓶子,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他自己在院子里玩得热闹,萧则路过时,顺着敞开的院门,看见了一地狼藉。

    混杂的药味扑面而来,萧则皱眉侧眸,那些蓝、白、黑、红的瓷片碎了满地,药汁横流,成了不规则的几滩。

    而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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