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阶之上,孔幽换了一身绛紫雀纹的衣服,下摆垂在石阶,百无聊赖地望着那些粉身碎骨的瓷片。
他的食指点着一只窄口白瓷瓶的瓶口,瓶底抵着台阶,那纤细的药瓶转来转去。
孔幽玩够了,食指一挑,手腕用力。药瓶划出一道弧线,啪,又碎了。
萧则站在门口,看了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“你如果不用这些,可以送给别人,这是在糟践东西。”
孔幽知道他站在门口半天了,但他就是当作他不存在。这会儿他问了,他才懒散地回了一句。
“我的东西,我乐意怎么处置,就怎么处置。外人少管。”
师兄弟二人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语言,如今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。过去是萧则不爱听孔幽说话,现在完全反过来。
但萧则没有孔幽那种耐心,别人不耐烦跟他说话,他也不想多聊,挥袖要走。
孔幽抓着他转身的时机,还要噎他一句。
“你要是没事儿,就帮我把院子打扫了。”
萧则头也不回地离开,收起了掌心的伤药。
这大师兄真是越来越过分了,欺负其他同门也就算了,还想踩在他头上?
谁会给他打扫院子。
萧则这话还真说早了,第二天,师门就传,说邱师弟昨天到大师兄那里,不知道是不是替自己的爹娘道歉去了,还把他那凌乱的院子给扫了。
萧则听完只有无语。
行,不愧是他们鸦首山,真是包罗万象,什么鸟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