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谢月莹虽戴着笠帽,却拦不住神念扫荡。
“如果没记错,这谢月莹和我一样,乃是外门出生,旁系子弟……”
“十二年过去,堪堪修行到洞天境。资质只能说是平平无奇。”
谢玄衣摇摇头,实在不明白陈镜玄说的惊喜是什么。
他收回杂念。
外面又响起一阵喧嚣嘈杂。
“打!”
“给我打!”
“狠狠地打!”
货船停靠渡口,几位侯府侍卫,正在持棍殴打着开冰的汉子。
那手捧碎银的小厮,一路小跑,来到近前,所做第一件事,当然不是散财……而是鬼鬼祟祟望向身后,渡口本就冷清,燃冰符哗哗生着热气,游船凉亭被风吹拂薄纱,早已是人去楼空。
朱公子远去了。
那赏银的白衣姑娘也远去了。
小厮松了一大口气,原先佝偻蜷缩的腰板,在这一刻也挺直了起来。
他咬牙上前,猛地踹在一位青壮汉子后腰上,用力之深,比朱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,旋即抄起一根木棍,重重打了上去,为了倾泻胸中郁气,恨不得要将木棍打断。
“不长眼的东西!偏偏要在今日!”
“害老子挨了一顿打!”
“兄弟们……给我狠狠揍!”
一番痛骂,加上拳脚招呼。
那牵引货船的苦力,也不反抗,只是抱头求饶……显然这样的事情,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。
最后声音渐小。
不是这些苦力被打死了。
而是侯府这些侍应累了,好些人手中棍棒也被打断了。
如此一番,这才罢休。
“呵……呸!”
为首小厮累得叉腰,看着躺在血泊中,那几个蜷缩呻吟体壮如牛的可怜人,心中没有一丝一毫怜悯气。
他淬了一口,这才算彻底完事。
而后小厮从衣襟中取出焐热的碎银,按关系亲疏,挨个分了……能站在渡口最前列迎宾,亲自招待朱公子的,自然是这帮侍应之中,地位最高,最会审时度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