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帘子也是,换了,布料太厚了,换些薄的,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压抑。”

    白栀往前走着,觉得哪哪都不满意。

    以前都不这样的,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。

    小珠拎着食盒跟在白栀身后,看着她说了一堆要改的地方,一边记一边想。

    “小姐,文竹不能换,上次解小姐说了,但是爷没让,说是小小姐喜欢的。那个帘子要换颜色吗?那个也是爷定的颜色。”

    白栀脚步一顿,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。

    “文竹这些天放我屋里,颜色不用换,就换个料子就行。”

    到了黑瞎子的屋里,正好看见下人将盅收走。

    “瞎子。”

    白栀站在门口,将食盒拿在手里,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麻烦小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躲过黑瞎子伸过来的手,白栀拎着食盒,和黑瞎子并排走着。

    “不麻烦。”

    这个屋子,下人是不允许进来的,所以都是黑瞎子自己或者白栀来打扫上香。

    黑瞎子上完香,看着白栀有些虔诚的动作,觉得心情又好了一点。

    要是解青月的话,黑瞎子就是欣慰了。

    菜很少,但是白栀和黑瞎子吃的挺好的。看上去好像能饿死他俩的分量,吃着也没有心理负担。

    只是想着解青月,黑瞎子喝着不太好喝的参茶,突然冒出来一句:“小小姐当初为什么把小宝给我抱,我以为会是哑巴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老张?”

    白栀就不明白了,怎么会是张起灵的。难道他们觉得小孩和小孩有共同的话题?

    看着白栀脸上不可置信的样子,黑瞎子觉得他还是病的太轻了。

    这一大家子人,他是真的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。

    “哑巴长的好看啊,他们都说小孩子会长的像看到的第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白栀现在更不可置信了。

    “你的学位是假的吧,这你也信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会信的,你说了很长时间,小宝一定要长的漂亮,像花爷一样。”

    看着丫鬟将东西都收走,白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黑瞎子。

    “那你想多了,我就算再想有个漂亮小孩,也不会信那个的,因为孩子看的第一眼是医生,怎么可能是别人。

    你是我重要的人,我想你抱我的孩子,没有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其实白栀也想过这个问题,不止是解雨臣当时状况不好,还有一丝她对黑瞎子的疼惜。

    她觉得,第一个抱孩子的人,会对孩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,她不想让黑瞎子觉得孤单。

    反正莫名其妙的,她就是电光火石之间,做了这个决定。

    天意。

    所以黑瞎子看着解青月代替白栀陪着他,他有一种老父亲一样的欣慰感。

    这几天都阴沉沉的,但是白栀回来了,又以一种不客气的姿态将自己的存在填满整个宅子。

    黑瞎子觉得,这个家里好像亮堂了。

    三天,一连三天,白栀都陪在黑瞎子的身边。

    顿顿陪着他吃饭,有空就是两人一起写字抄书,要么就是下棋画画。

    当然,黑瞎子琴棋书画是没有问题的,就是白栀不行。

    于是,下的是五子棋,画的是简笔画。

    一张纸,两人作画。

    白栀想起什么画什么,黑瞎子拿着笔在后面完善。就和那个顾客自己做的陶瓷制品一样,拿到手的可能就不是自己做的那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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