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心底的诘问。

    “你心里有数,放心了。”她口气如常,甚至还喝尽了酒盅的残酒,“时辰不早,得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送姐姐。”王咏絮振作精神,握住她的手,难为情地说,“姐姐又救了一次,今后有什么做的,千万别客气。”

    程丹若道:“可真说了?”

    王咏絮一愣,忙道:“姐姐请讲。”

    “明,你会去典藏阁吗?”

    王咏絮点头:“自是要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吗?”程丹若问了一个颇为古怪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不去不成吧。”王咏絮苦笑,“答应得好好的,忽说不去,恐怕公会起疑,还是去一趟,假作寻不见机会更妥帖。”

    “你几时去?”程丹若道,“与你同去。”

    王咏絮疑惑地看了她眼,不解其意,却未多问:“巳时初,如何?”

    “好极。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次巳时。

    王咏絮梳妆傅粉,如往常一,捧着书匣预备去典藏阁。

    北门口,遇见了程丹若。

    “去典藏阁?”她手里拿着医书,好似偶碰见,“一起?”

    王咏絮顾盼浅笑,看不丝毫异常:“可再好不过,芳年,你先去撷芳宫,同程掌药去典藏阁一趟。”

    名叫芳年的宫人不曾起疑,脆生生应了。

    巳时是上午九点,今不上大朝,如果皇帝召臣子相见,多半已商谈完毕,正是散会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时常在此时去外朝,许会遇见祖父。”王咏絮传授验,“你若见家里人,不妨试试。”

    程丹若记下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朗气清,穿过东华门,已看见典藏阁绿色的瓦檐。

    今的典藏阁,呃……颇为热闹。

    一个身着锦衣的文秀公子,正拉着红色常服之人的衣袖,恳切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身着青衣的宦官们三三两两地伫立,伸长脖子围观,表情都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王咏絮顿住脚步,声音微妙:“谢郎怎么和余郎在一块儿?”

    没错,引发围观的角,除却谢玄英,是被荣安公“看上”的余郎。

    程丹若好奇地看去。余郎大约十六七岁,年岁尚小,貌俊秀,光看外表确实过得去,但……都来选驸马了,为什么要和谢玄英站一块儿?

    这区别像大校草和国际大明星站一起。

    自讨苦吃啊。

    可走近了,她却对他略微改观。

    “谢郎,一个时辰,不,半个时辰。”余郎作揖不断,恳切地哀求,“画中无你,群芳无意啊。”

    谢玄英有点无奈:“余公子,请松手。”

    余郎失魂落魄:“真的不画你吗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谢玄英抽走衣袖,转头看到了程丹若和王咏絮。

    她俩在看……余郎?

    王咏絮看算了,丹娘你瞧什么?他抿住嘴角,狐疑地盯住她们。

    程丹若唇角微扬,低声说:“好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王咏絮吓一跳,旋即明白,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人看着,们装装子。”程丹若不动声色,“走。”

    王咏絮脑子有点乱,好像有意,好像又没有,只好先跟上。

    “咳。”昨夜的阴影太大,她本地避开谢玄英,看向余郎,“余公子为何

    在此处?”

    “王掌籍。”余郎认得她,昨荣安公避在屏风后,王咏絮却是立在墙角,皇帝还叫她点评了诗作,“来寻本画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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