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拷打等行为,请老太太明察。”

    “这所有供词上面都有人证,可叫来当面询问。”

    赖大家的便愈发害怕了起来,不知道该如何应对,急忙叫道:

    “老太太可把我当家的叫过来问,我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
    贾母便又让人去叫赖大。

    赖大如今年岁已高,早就不当值,仗着有自家媳妇在府里盯着,每日里大半时间都不在府中,只在自家宅邸里面做那逍遥的老太爷。

    往日里都没什么,可今日却撞到了枪口上,被贾母派人叫,那送信的快马去赖府报信,赖大又急忙坐车往贾府赶,这一来一回,就有大半个时辰,让贾母等得心焦,也愈发不满起来。

    在路上赖大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详情,心中暗怒的同时,也在害怕。

    他做了一辈子奴才,知道对于奴才最危险的是什么事情,那就是主子不信任你了。

    只要主子信任你,你犯什么错,都可以原谅,但若是主子不信任你了,那你出门先迈左脚都是罪过。

    现在那狗日的江代荣,把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他,明显不正常,背后若是没有主使,那才是怪事。

    但不管他背后的主使是谁,只要贾母信得过他,他就能够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这赖大也是个果决的,到了贾母这边之后,不等贾母动问,便一个头磕在地上,老泪纵横道:

    “老奴有罪,不该一时贪心,掉包了库府里的金砂,情愿把金砂都还回来,只请老太太看在老奴一家多年劳苦份上,饶老奴一命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搞,连江代荣都惊了。

    这家伙这么配合的吗?

    我这摆明了是栽赃啊,他居然就这么认了?

    可随即就听赖大继续哭诉道:

    “老太太明鉴,老奴也是见到那薛家的金砂被人掉包之后,不合起了贪心,才做出这等蠢事。”

    “自从当日犯蠢之后,老奴便后悔不及,想着改日便再还回去,可还不等落实,事情便发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只老奴一人知晓,家中诸人全都不知,却不是有心欺瞒老太太。”

    果然,听到赖大这般一说,贾母的脸色反而便好看了许多,却依旧顿了下拐杖问道:

    “这事情真是你做的,而不是代人受过?”

    “此事干系重大,你可要想好了之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赖大知道贾母最担心的,是他这个奴才另有主子,不听她的话,哪里会中这般的浅显陷阱,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道:

    “这是老奴年老糊涂,一时猪油蒙了心,才犯下的过错,不敢胡乱攀咬他人。”

    果然,见到赖大把一切事情都自己担了过去,案件之中不曾涉及到贾赦或其他人,贾母便愈发放心了起来,只觉得一切尽在自己掌握,问题不大,便故作生气地骂道:

    “你这老糊涂的东西,好好的大管家,居然做到监守自盗,真个丢死个人!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念及你劳苦功高,便打发了你出府去,让你自生自灭!”

    “回头马上把那些金砂还回来,这次便饶你一遭,再有下次,定然不饶。”

    赖大见贾母这般大骂,心知这关已经过了,念及必须赔偿的那些“金砂”,心中不由得大恸起来,伏在地上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“老太太恩德,老奴没齿难忘,最多几天时间,便把那金砂都还回库府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还请老太太明鉴,这府内的金砂,是老奴掉的包,可那薛家的金砂,分明便是他家自家人做的,却跟老奴无关呐!”

    “哦?”贾母听完之后,眉头顿时一挑,仔细想了一下后,便点头认可道:“我家的金砂,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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