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回头我定然还有谢意给你。”

    马六心中大石这才算落了地,知道性命终于保住了,连忙赌咒发誓表忠心。

    “大官人尽管放心,小人对天发誓,绝对不敢在外胡言乱语的。”

    西门庆安抚了马六几句,便让人将他送走,自家坐在房内,目光闪烁,愣愣出神。

    半晌之后,他才喃喃自语道:

    “展大官人那句话说得好,这官儿谁当不是当呢!”

    “没了你花子虚,自然就轮到了我西门庆!”

    话语之中杀机陡生。

    他能够成为阳谷县一霸,除了财雄势大、黑白通吃之外,手底下养了一群亡命徒,也是一个重要原因。

    过去他能够包揽诉讼,手段不外乎就那几样,先买通官员颠倒黑白,若苦主不肯认命还想上告,那这周边山高林密的,埋几个人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。

    不过这花子虚不是普通黔首,要想弄死他,还得多费些心思才行。

    好在花家如今也早就落魄了,人脉稀疏,只要收买衙门里面的胥吏仵作,上下好生打点一番,只对外说是意外,不愁不能息事宁人。

    想好之后,西门庆便叫来了自家的管事,低声吩咐了一阵后,便自行出门,去衙门那边先给相关人员透个气,免得将来发生误会。

    那衙门里面的人物都是人精,对这些规矩都门清,也不需要多说废话,只要提前送些礼品,真到事情出现的时候,自然他们就知道该睁只眼闭只眼。

    果然,西门庆在衙门走了一圈,各处打点了一番,人人都是喜笑颜开,除了知县李达天问了他几句关于展大官人的事情,其他人都不曾多口。

    西门庆当然不会把花子虚的事情说出去,只胡乱搪塞道:

    “县尊勿需担心,展叔父来此并无恶意,只是展叔父口风甚严,尚未探听到他的来意。”

    对于西门庆和展大官人顺利搭上关系,还认了叔父,李达天表示非常满意,只笑着道:

    “汝既然有幸做了展大官人的子侄,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可要好生用心孝顺长辈,千万莫要懈怠了。”

    西门庆当然笑着答应,拍着胸脯保证,必然会将展大官人伺候好,也敲钉转角,想要探听一些消息,看看展大官人是何来头,让这些大头巾这般巴结。

    可李达天也只是从林冲那边间接认识的展大官人,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身份,当然也没法告诉西门庆,只好含含糊糊,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语,让西门庆心中愈发热切。

    两人正打着机锋,互相试探来去,忽然外面一人快步进来,兴冲冲地禀报道:

    “县尊,那景阳冈的大虫被人给打死啦!”

    “那打虎英雄的名字,叫做武松!”“哦!”李达天惊呼一声,“噌”的一下便从椅子上蹿了起来。

    自从那日在酒席间听闻了“武松”的大名,他便日也盼夜也盼,只等武松过来打虎,好让他有一个表现的机会,如今听闻武松来了,他哪里还坐得住!

    他一把抓住过来报信的县丞乐和安,颤声问道:

    “那打虎英雄如今何在?”

    乐和安也是当日在场之人,当然知道李达天为何激动,他目光在西门庆身上一扫而过,见有外人在此,便不曾多话,只道:

    “下官也是听了衙役的报喜,才过来禀明县尊,如今那打虎英雄应该正在来县衙的路上。”

    李达天当即便撩起衣服,迈步往外走,口中说道:

    “此等英雄,本县倒是要好好看看。”

    走了两步之后,他才想起西门庆还在,急忙回头笑着道:

    “这景阳冈大虫害命不少,本县心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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