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它许久了,如今可喜被人给除了,本县得去堂前看看。”
“西门大官人且请自便,回头本县再请大官人吃酒。”
他们虽然用西门庆去探听展老爷的情报,但却根本不曾把西门庆真当自己人,很多事情都不曾和他提过。
西门庆对他的急迫也有些好奇,但却不曾表现出来,只笑着拱手道:
“县尊爱民如子,当得此时,合该出面安民。我便不耽误县尊正事了,且先告退。”
两人就此分开,西门庆出了门,却不走远,在衙门旁边一家酒楼上找了个雅间坐下,只等看这打虎英雄是何人。
不多时,只见街上一群人涌了过来,他只当是打虎的到了,伸头去看时,却见他的那帮结义兄弟,正簇拥着展老爷和花子虚两个在中间,正往这边走。
西门庆脸色一沉,大不痛快,但旋即堆起笑容来,伸手呼唤道:
“展叔父,小侄在此已经占了位置,叔父快来就座。”
展老爷几人抬头看见了他,便也笑着摆手应和,上了楼来。
西门庆急忙把靠窗的好位置让了出来,谦让道:
“小侄听闻那大虫被人除了,想着叔父定然会来看热闹,便先行一步,来此占位,果然叔父和诸位兄弟都过来了。”
展老爷也不跟他客气,便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,从窗口往外看。
西门庆和花子虚两个彼此说笑了几句,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,全然看不出来半点隔阂。
酒家把酒拿上来,刚给众人斟满,便听到锣鼓声音响起,街道尽头一群人隐隐约约现出了形迹。
众人急忙探头去看,只见一排排的猎户扛着红缨枪先行,成对摆将过来,便如同仪驾仿佛。
后面四个大汉扛着一个门板,上面放着一条猛虎的尸体,五彩斑斓,从头到尾身长过丈,两头垂将下来,鲜血淋漓,看着便吓人,只是如今上面却挂着花红缎匹,显然已是死了。
末后一挺凉轿,四个人抬着,里面坐着一个壮士,身高七尺,威风凛凛,相貌堂堂,穿了一领新纳红绸袄,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,二十四五年纪,想来就是那打虎之人。
展老爷搭眼一瞄,就看到了武松身上那萦绕着的彩光,心中暗喜,知道这又是一个完成了命定事件的。
只可惜如今只是分身在此,洞天福地不曾跟来,没法杀人夺星,只能暂时先放放。
西门庆见展老爷看着武松,脸上露出笑容,便凑趣道:
“这条汉子看着便不是凡俗之辈,叔父可是想要招揽他么?”
“若是叔父有意,小侄回头便请了他来家中饮酒。”
展老爷急忙摇头,这要是有了交情,日后怎么好意思下刀子呢!
就是陌生人,杀了才不会在意,就像当日在京城里面,那鲁智深也是条好汉,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,便被展老爷给咔嚓了。
可若让展老爷杀了林冲,多半便不好下手了。
人家的老婆都抢了,还要杀人夺星,就显得有些没品了。
展老爷当初想得倒是简单,直接把一百零七个人杀了,把魔星夺过来,可如今在天下行走了这么一遭,发现没有手下真是不行,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老爷我自己动手吧?
只靠薛蟠贾蓉那几块料,就算日后给了他们魔星,多半也是废物点心一个。
杨有恭等人倒挺得力,但人手太少了,不敷使用啊!
所以多半日后展老爷还会另外招揽一些人手,愿意投靠的,就纳入仙宫,不愿意的,再杀了夺星不迟。
当然,招揽的也未必便是梁山好汉,反正有了魔星在手,用谁不是用呢!
-->>